陸朝朝有一個優點,當然阿姐曾說過她這個優點不要也罷。
她一旦全然信任的人,基本就會無條件服從命令。
例如姚青荷是全然為她好,她在,陸朝朝就會很安心,姚姐給的任何意見,她都會聽取。
只是陸朝朝不明白阿姐為什麼很是嫌棄她這一點,分明她自己也總是拿這一點來使喚她。
阿姐屋裡那麼多話本子都是她在仙界到處蒐羅來的!
也不知道她離開這麼久,阿姐的話本子看完了沒有,有沒有想她……
陸朝朝垂眸掰了掰手指頭,雖說不至於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但她來到此處已經兩年了,仙界怕是隻過去兩月罷了。
阿姐平日那麼嫌棄她,應該不會這麼快想她……
可她……想阿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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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鳳晚晚正悠哉悠哉地躺在梧桐樹的鞦韆架上,卻是突然打了個噴嚏。
鳳晚晚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慢悠悠地睜開了眼。
許是光線太刺眼,鳳晚晚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梧桐樹立即殷勤地變大了一片葉子,擋住了刺目的光線。
“真是稀奇,你這沒良心的居然還會打噴嚏,莫不是欠了什麼情債,被誰唸叨的?”一道調笑的聲音傳來,鳳晚晚眼都沒斜,直接抬腳,鞋子飛出,精準無比地砸在了來者的頭上。
“鳳!晚!晚!”被砸中的女人一聲怒喝!奮力將鞋子砸回去,可惜,沒得逞,鳳晚晚已經從鞦韆上坐起,輕巧接過鞋子。
“錦繡,你這罵人都嬌嬌弱弱的腔調,還想砸中我?”鳳晚晚嘴角掛著漫不經心的笑容看向氣急敗壞的女人,嗓音帶著些剛睡醒的沙啞。
喚作錦繡的女人直翻白眼:“難怪你孤寡了十幾萬年,你這兇悍不著調的模樣,哪有男人敢動心?”
話雖如此,錦繡顯然早已習慣了鳳晚晚的性子,她們兩個關係好得很,於是難免不互相挖苦幾句,也算是給平靜的日子裡增加點樂趣。
“言歸正傳,像咱們這樣的人打個噴嚏可是難事,你莫不是紅鸞星動,鐵樹要開花了?”錦繡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別的不說,鳳晚晚這死女人釀的酒是真的不錯。
鳳晚晚發出一聲嗤笑,輕巧從鞦韆上落下,坐在了錦繡的對面,奪過她剛剛倒好的酒喝了一口:“哪有人敢唸叨我?除了正在下面還債的臭丫頭。”
錦繡也不惱,又拿著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聽見鳳晚晚的話,頓時笑得更歡了:“你也就拿你這妹妹沒轍,偏偏朝朝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