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芷抬頭看著我:“那你告訴我,我能去哪兒?”
我自己現在也算是泥菩薩過江,不過比起許安芷來確實要好很多。我想了想,撥通了宴璐的電話,問她上次我租的那房子現在還能不能出租?
宴璐見我大半夜打電話租房,“怎麼?你要租?”
“不是,我一個...朋友...”
“那房子,雷希可是隨時盯著呢?要不住對面吧,那家的房子退了兩個多月,後面換了租客又剛退掉。”
“能不能麻煩您幫我問問?我要的比較急。”
幾分鐘後宴璐回了電話,讓我明天下午可以去辦理手續。我想要看住許安芷不讓他回去上班,給白禾禾發了個簡訊告訴她我在市區,明天再回去。
第二天臨出門之前,許安芷的毒癮再次發作。估計是經過晚上的思考,她雖然很想要回去再買,可最終還是忍了下來,拉著我很是痛快的說:“柯安,你快送我去戒毒所吧?我現在還不是特別難受,我怕我忍不住...”
看著許安芷這副模樣,我心裡忽然有了股衝力,感覺雷希這樣的毒瘤即使我躲著她,她還會去害更多無辜的人。我還是把許安芷送去了濱海的戒毒所,只是去怡家園辦理租房手續的時候,對方房東一下就認出了我,任宴璐說什麼她都不答應把房子租給我。
從怡家園出來,宴璐無奈的說:“要不我讓阿山去清漁那邊租間房吧?你剛不是說你那朋友需要人照顧嗎?這樣你在那邊兒,也好隨時照顧。”
這次為了保險起見,宴璐讓阿山直接去辦理好之後我再去,免得再出什麼意外。我準備起身回清漁的時候,孟石凡又打來電話,讓我去店上修個小杯子。
去的時候他就在發牢騷,說他這人廟小售貨員不好請,這好長一段時間都是他自己,偶爾要出個門的時候,就只好關門。
我研磨著紫砂粉,問:“你老婆呢?”
“她...走好多年了。”
“對不起。”
“沒有關係的,都這麼多年了。”
把杯子細心的修好,孟石凡又給了我1000塊錢,連聲說這次客戶給的價低,我和他都是55分的。我倒是沒有多想,畢竟都是額外的收入,能有就不錯了。
接過錢忽然想起了他剛才說缺人手的事,就隨口問了句:“孟老闆,你這兒還要人嗎?”
“要啊,怎麼?你有認識的?”
“嗯,還真有。”
“那好啊,你趕緊介紹過來,這幾天我還想著再開個古玩店,愁著這邊兒沒人守呢。”
“她這兩天不在濱海,等她回來之後我問問她,怎麼樣?“
“沒問題,你介紹的人我一百個放心。”
因為許安芷的毒癮不算太大,強制戒毒半個月後,我就去把她接了出來。再看見到她的樣子,比那天晚上要精神了許多,臉色也紅潤了不少。我把她帶回到清漁允啟山幫忙租下的房子裡,距離金俊中的院子不算太遠,但我沒有告訴她我住在哪兒。
安頓下來之後,又問了她遠不遠去茶具店賣茶具和茶葉?她欣然答應。從此,她白天就去孟石凡的店裡上班,下班的時候正好能坐最後一般渡輪回來。我也擔心過她每天經過那個巷子口的時候回毒癮發作,但她畢竟不算沉迷太深,每天到了碼頭就堅持做摩托車上下班,或者是繞很大一圈去坐公交車,絕不再去那個巷子。
而我也和金俊中說好,晚上的時候回去朋友那邊吃飯,就趁下午去她家裡幫她好晚飯等她回來。可是這天下午,我剛要出門去許安芷那兒,就碰上金俊中提前回來,拿著一個獎盃但臉上掛了彩。
我連忙迎了上去,“金先生,您怎麼了?”
金俊中狠狠的瞪著我:“我怎麼了?你該去問問你那小男朋友,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