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照片上楊曉雲那一個得意洋洋的笑容,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剛準備將證據收回手中,趙陽抬高手臂,躲開了我伸出去的那隻手。撲了個空,我的心情有點兒鬱悶,卻聽到他說:“幫了這個忙,不請我吃個飯?”
我瞪他,說:“你日程不是滿了嗎?”
“滿了可以推,一切得看我心情。”
我惦記著趙陽手中的證據,卻也明白他的這句話有點兒調侃的意思,於是擺了擺手,說:“得得得,你不給,我自己來成嗎?”
我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把趙陽拋之腦後了,走兩步,察覺到他追了上來,頓時大吼一聲:“你早就知道了是吧,你不就等著這一天嗎?不就等著看我的笑話嗎?”
趙陽一臉鄙夷的看著我,更是點燃了我心口的怒火:“不要跟著我,就算是憐憫,我也不需要。”
我把趙陽甩在身後,直到一個人坐在了駕駛位上,眼淚才止不住的往下掉。
其實和黑子鬧到現在的這種程度,我最多也就是心靈上受了點傷而已,但是這個事情被趙陽拿出來說,我的自尊心就受不了了。
更何況,我當初還信誓旦旦的站在人家面前,說什麼自己一定能過的幸福,這下好了,不用別人打臉,自己連個臺階都沒得下。
更可惡的是楊曉雲,楊曉雲一定是記恨丟了戴比爾這個客戶,所以才用了這麼LO的手段。
我想著一百種報復賤人的方法,結果這時候手機響了,我瞥了一眼螢幕,是黑子打來的電話。
其實本意上我有點兒不想接,然而我知道,有些事是逃避不來的。
電話接通後,黑子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只是簡單的說了幾個字:“小白,對不起。”
我知道,這就是答案。
原本想找小潔發洩發洩情緒的,結果她那在北京上學的弟弟忽然出了事,她急急忙忙的趕去了機場,我失落的開車去公司,卻在樓底下碰到了曾子謙。
他臉上戴著墨鏡,可渾身上下散發出的那種氣質是無法掩飾的,見我迎面走來,他急忙定了定神,說:“梁小姐,小潔的電話一直打不通,你知道出了什麼事兒嗎?”
我白他一眼,說:“她的事兒跟你有關係?”
曾子謙臉上一驚,說:“如果可以,麻煩你告訴我她的去處,我擔心她會出事兒。”
是那種乞求的語氣。
我瞪了她一眼,說:“你要是真的擔心她,就不要影響她現在平靜的生活,也算是你這個男人有點兒良心,還有,她去北京了。”
不等曾子謙回應,我便急急忙忙的往電梯口走,隱隱約約的聽到身後的男人說了一句謝謝。
當然,說這句話的時候,我並不知道這個男人也就直接追到了北京。
第二天我就抽了時間去原來的公司,準備找楊曉雲算賬,結果這個女人居然出差了,我白跑了一趟,心情有點兒壓抑。
這一天,黑子沒給我電話。
趙陽給我打了兩個,我依然選擇拒聽。
直到第二天下午,黑子給我打了電話,約我見面。
見面的地點是我們常去的一家甜品店,價格很實惠,當然,和星巴克還是沒法比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