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對她好,我不知道自己還能用什麼方式讓她拒絕那個男人,我知道,我是沒有這個立場的。除了對她好,我不知道自己還能用什麼方式來表達,其實我也是一個,不錯的男人。
直到付女士告訴我那個訊息——她媽媽的離世,和我那個未曾謀面的父親,有關係。
是命運捉弄嗎?為什麼要在我決定全力以赴的時候,逼著我後退呢?我想不通,冷靜了一晚上,按照付女士的提議,我跟她撒了謊。
在我和那個男人競爭最激烈的時候,我知道我的離開意味著什麼,可如果上天早已經對此做了安排,我還能做什麼掙扎呢?我只有祈禱一件事,祈禱付女士口中的那個事實,不過是個誤會。
於是,原本告訴她的歐洲交流會,變成了去另外一個目的地,她的家鄉。
這個地點我來過,可第二次來到這裡的心情,卻尤其的複雜,我強迫自己不要多想,按照付女士的指引去了當地的派出所,仔細詢問之後,在第二天的晚上,得到了當時報告的新聞。
是一場意外。
可是事故相關的兩個人,其中一個,的確是她的母親。
得知這個訊息之後,我一個人躲在酒店裡喝酒,喝著喝著,我把報道當時的那張報紙撕了粉碎,剋制住的眼淚,還是流了出來。
我終於明白,什麼叫做造化弄人。
付女士找到我的時候,我還在酒店裡呼呼大睡,她摟著我的的肩頭哭著跟我說對不起,我想對她發火,卻剋制住了。我自私的想著若我真的只是一個孤兒該多好,可是這句話,卻被我嚥了回去。
付女士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我們是彼此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母子之間抱頭痛哭,有些話我們都沒有說出口,我只記得她說:“文浩,放手去愛吧,任何事情,我都會替你處理好,這麼多年了,該放下的,都放下了。”
我花了整整一晚上才想明白付女士的話,可是隻要聯想到那一次在家中,她聲音沙啞的告訴我,她討厭醫院的話語時,我的心就像是刀絞一般。
即便如此,我還是選擇了自私,選擇假裝若無其事的,回到那座城市。
我想見到她,所以下了火車我第一時間就驅車去了她的住處,而我沒想到的是,在這裡,我看到了他和她的繼續糾纏的一幕。
我開始妒忌曾子謙,或者說我一直妒忌他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只是這一刻這種妒忌忽然剋制不住了,為什麼他就不能放手呢?她現在是我的女朋友呀。
長久以為遏制的怒火忽然間從心口冒了出來,我一個快步衝了上去,狠狠地打在了那個男人的臉上。
沒錯,一直自詡為紳士的我,這一次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