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凌晨兩點,小白索性就在我家睡下了,結果第二天不願起床,恆宇咖啡的老總打了兩次電話,大約是在電話裡說了些不好聽的話,小白索性關機,無奈之下,只能是我親自出馬。小白將車鑰匙給了我,抱著樂樂繼續呼呼大睡。
按照約定時間我們是要在十點把廣告內容送到於總手上的,我卡著時間上了高架,結果意外發生了,原本我很熟悉的一條道路,九點多的時間,還堵個水洩不通。我只能給於總打去電話,結果對方直接撂下狠話,說規定時間不到達,就是我們違約。
我也很著急,偏偏道路不暢通,結果堵車情況減輕之後,到達恆源咖啡大廈時,已經超出了一個多小時。
進大廈時我被攔在樓下,左右解釋之後,保安依然不讓進去,等了二十分鐘後,已經是員工午飯時間。我只能又給於總打電話,這回電話是通了,人家直接告訴我不用過去了。我只能賠禮道歉啊,好說歹說,於總則讓我去對面商場的一家餐廳找他。
這年頭賺點錢不容易,我拿著檔案上了樓,進了餐廳之後,給於總打了電話,而後便看到坐在角落裡窗前的禿頭男士。
當然,他禿頭是情理之中,畢竟他那麼暴躁。
“於總……”我笑了笑,伸出手,說:“我是給您電話的小袁,很抱歉讓你等了這麼久。”
禿頭男瞥了一眼我遞上去的內容,說:“你們到底是怎麼辦事的,你知不知道公司間的合作最看重的就是信用,你們梁總呢?掛了我電話這事兒就完了?”
我賠笑,說:“於總您誤會了,我們梁總的電話壞了,總是自動關機,回頭我跟她彙報,讓她親自過來給您道歉。”
“不是,小袁,今天的事情難道道個歉就完了?”禿頭氣鼓鼓的看著我,一隻手在餐桌上點了兩次,說:“如果這事兒傳出去了,你覺得還有公司敢跟你們合作嗎?”
說來說去,不就是那百分之二十的錢不想給了嗎?
我心底十分厭惡,卻也知道是我們有錯在先,只能繼續賠笑,結果禿頭意思很強硬,必須讓小白過來,否則他有權利終止合同。
我越聽越氣,而後聽到身後傳來一個聲音,轉過身看去,頓時一驚。
禿頭於瞬間換了一張笑臉,說:“周總,今天怎麼這麼巧,也在這兒吃?”
周衡義看了看了我一眼,說:“於總這是跟袁小姐約上了?”
禿頭立即意識到我和周衡義認識,還沒說話,就聽到周衡義說:“袁小姐,我這都約了你好幾次了,你也沒給我面子,倒是老於面子比我足啊。”
禿頭急忙開口,說:“周總,你這可是誤會了,小袁是跟我們有合作,正好趕著飯點把東西送來了,你要是沒吃,就一起?”
周衡義看了我一眼,一隻手將我手上的文件拿了過去,遞給禿頭,說:“東西就放在這兒吧,於總也是體恤下屬,總不能不讓人吃飯。”
“對對對。”
我看著禿頭於的附和,這才開口說:“那於總您先吃飯,吃飽了再看內容,有不合適的可以跟我們說一聲,我立即改。”
“小袁不一起吃嗎?”
“她就算了,還得回去帶孩子。”周衡義沒等我說話,一雙眼睛瞄了過來,說:“不過晚上倒是可以一起吃個飯,袁小姐,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
你都這樣說了,我能說不嗎?
終於從餐廳脫身,我卻身心疲倦,想著周衡義的那個眼神,明顯是趁人之危。
好在小白雖然粗心,可對樂樂卻十分耐心,一大一小玩的不錯,我也是鬆了一口氣。
然而,周衡義並不是在跟我開玩笑,五點多的時候他給我來了電話,問我晚上是否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