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作鎮定,說:“關你什麼事兒。”
“袁小浩也是我兄弟,你說這事兒關不關我的事兒?”曾子謙語氣略有不滿,聽我不說話,就說:“我在他們學校門口,你過來,還是我過去?”
我憑什麼聽他的?
“行,袁小潔我錯了還不行嗎?”曾子謙又開口了,說:“袁小浩的事情耽誤不得,你跟我耍性子,難道還想連累自己的親弟弟?”
我十分無奈,就說打車過去,而後曾子謙冒了一句:“行了,你跟我說個座標,我過去。”
我吞吞吐吐描述了地點,曾子謙電話一直沒掛,直到我的描述結束了,不遠處的路口就有人跟我按喇叭,我抬頭望過去,曾子謙就坐在車裡。
見到我,他便立即下了車,快步走到了我的面前。
三月份的北京還有些涼意,他瞪了我一眼,而後冷冷的說:“上車!”
我心裡有些猶豫,想到袁小浩,還是老老實實的跟了上去。車上還有個男人,趁著曾子謙從車上下來的功夫,已經換到了駕駛座上。
路上我兩都沒說話,進了警局,駕駛座上的男人則開始跟警員溝通,我這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是代理律師。
律師幫忙弄了些手續,一直忙活到晚上十一點,袁小浩才從裡面出來。
這貨真沒良心,見到曾子謙比見了我還親。
結束之後我們去了附近一家餐館,點餐之後,曾子謙神色嚴肅,開始教訓袁小浩。原本還在警局一言不發的他,在聽我曾子謙的教訓之後,老老實實的交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狐狸先森莫輕狂95章)。
聽我之後,我驚得說不出話來。
原來被打的同學取向不正常,見袁小浩長得挺硬氣,就在寢室裡騷擾了他一段時間,袁小浩並不理會,直到這個男同學打聽到他兼職的酒吧之後,天天去捧場,直到前天晚上袁小浩也喝多了,男同學趁著袁小浩睡著的功夫,想佔他便宜。袁小浩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人在親他的腿腳,思緒清醒,覺得對方侮辱他直男的霸氣,直接給人揍的鼻青臉腫。
我終於明白他為何不肯跟我說這些話了,畢竟我們不是同性別。
曾子謙聽他說完,就讓他老老實實吃飯,明天一早去醫院。
我琢磨著這事不好麻煩他,偏偏自己又沒這個本事。曾子謙在附近的酒店開了三個房間,再也沒跟我多說一句話。
旅途的奔波讓我分外勞累,沖澡之後我便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曾子謙果然帶著袁小浩去了醫院,被打的男同學頭上還綁著紗布,嘴唇紅腫。
“爸,就是他……就是他……”
男同學的爸爸一看就是暴發戶型別,聽到自己兒子叫喚了這麼一句,立即露出怒色,可眼神落在曾子謙的身上時,明顯一震。
“事情的原委想必你我都很清楚,我弟弟下手是重了點,但至少沒斷了他下半身的性福,這裡是一點補償金,希望這件事到此為止。”
暴發戶最怕別人瞧不起,聽了曾子謙這麼一說,頓時火冒三丈,說:“你他媽是誰啊,以為老子缺錢?”
曾子謙瞥了他一眼,將一張支票推了過去,說:“錢,是我弟弟打人的醫藥費,給錢,也不代表我弟犯錯,如果你想曝出自己兒子的性取向,沒問題,我可以幫你。”
暴發戶一聽這句話就慌了,被打的同學瞥了一眼袁小浩,臉上驚恐。
“既然你們都不出聲,我都當時答應了,我們沒多長時間消耗,這是代理律師的電話,打給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