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我就收到了小白的邀請,說是黑子爸媽明天要過來商議訂婚結婚等相關事宜,而作為準伴娘的我,自然也去幫她長長眼。家宴安排在希爾頓,到了地點之後,我一眼就看到了梁文浩。
對了,人家怎麼說也是準伴郎。
家宴開始,兩家親家坐在一塊,小白和黑子坐在一塊,我則和梁文浩坐在一塊。放眼看過去,門當戶對,氣氛十分融洽。
黑子有車有房,小白爸媽就不準備收禮金了,結婚時準備點陪嫁,讓他們兩口子好好過日子。在我這裡十分複雜的問題,兩親家一頓飯就解決了。
飯後,我和梁文浩自動迴避,給兩家人足夠的時間瞭解。去公司的路上,梁文浩忽然開口,說:“挺羨慕黑子的。”
其實我也羨慕小白。
想當初,她花了那麼多錢買了條伴娘禮服,結果我的婚事卻黃了。現在,她都要結婚了,我還單著。
結婚這件事說來簡單,實際上呢,卻需要兩個家庭彼此融合。
黑子爸媽呆了兩天之後就回去了,臨走時給小白塞了個八萬的大紅包,用於小兩口過日子。
其實有時候,幸福就是這麼簡單。
八月底,A市天氣受沿海地區氣候影響,連續幾天都是陣雨,老袁和小媽安頓好袁小浩之後便從北京飛了回來,到達機場已是晚上十一點,我從小區打車過去,路上雨就下個不停,等接到人之後,機場外已是大雨傾盆。
我們三個人坐在機場外的咖啡廳裡等著雨停,結果雨越下越大,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打車軟體裡裡等了許久,也無人接單,我讓二老在室內等,跑了一趟打車的地方,連半個計程車的影子都沒有。
窗外電閃雷鳴,機場內候機人數劇增。機場周圍的酒店都已寫掛著“已滿”標識,連平日裡經常出來拉客的旅社職員,都已經回去休息,凌晨兩點,我們一家三口窩在機場裡等著雨停。
我無聊的拿出手機,卻看到了一條未讀簡訊,開啟一看,是梁文浩發來的,我想都沒想就回了過去,傳送之後我便後悔了。
凌晨兩點,誰還沒睡覺呀?
誰知道沒一會,簡訊又回過來了:這個點怎麼還沒休息?
他也不沒有休息?
我這麼回了過去,結果,手機響了。
我避開二老去一旁接電話,聽到梁文浩說:“我剛下了手術室,咱們能一樣嗎?”
“那趕快回去休息吧。”
梁文浩發現我這邊亂哄哄的,就問:“你在外面嗎?外面下了很大的雨。”
“老袁和小媽今天回來,我在機場。”
“雨這麼大,回不來了吧?”
“恩。”
“彆著急啊,說是晚點就停了,”梁文浩安慰我,又問,“沒找地方休息嗎?”
我聽出他關心的語氣,說:“都弄好了,你早點回去休息。”
梁文浩沒再多說,便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