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注意到了,之前幾位老總跟曾子謙碰杯,他都是淺淺的抿了一口,喝了一圈之後,杯中的香檳還是那麼多,我敬酒的時候有點兒報復心理,也如我所願,他幹了。
曾先生說我們是舊識,輕描淡寫的說之前有過交集,我不是傻子,我明白,他是在眾人中跟我劃清界限。
我也不敢高攀,出來混口飯吃,自然是要懂得自己是什麼身份。
酒會一直延續到晚上十點,聽著一群男人坐在那裡吹牛,確實有點兒無聊。當然,這期間還有一個最大的冷場人物,那就是曾子謙。
有他在,氣氛能活躍嗎?
結束時我的頭已經暈了,香檳這玩意喝起來沒什麼感覺,可後勁很大。和小白去了一趟洗手間,站在鏡子面前,我有點兒失落。
酒會上還是有幾個男人過來獻殷勤的。
小白扶著我上了電梯,告訴我黑子已經過來了,電梯快關上時,迎面走來幾人,我一抬頭,就看到了曾子謙也走了進來。
他身旁站著趙陽。
小白因為我的緣故也不怎麼搭理趙陽了,大約是察覺到了我的情緒,她打招呼的方式也自動開啟了諷刺模式。
曾子謙就站在我的右側,電梯下落時大家都沉默了,這時候我胃裡難受,不合時宜的乾嘔了一聲。
尷尬。
電梯到了一樓,曾子謙第一個走了出去,其他幾位老總也一一下去,我和小白最後走了出來。原本以為曾大總裁已經離開,不料他就站在正門前,和陸總寒暄。
我瞥過臉去,偷偷的跟小白說走側門。
這時候耳旁響起一個聲音:“梁小白,我二哥讓我問問你們,需不需要司機。”
是趙陽的聲音。
“哎呦曾總真的是善解人意,”小白抬高了嗓門,說:“不過可惜了,我們有司機。”
說完話之後我們就從正門走了出來,經過曾子謙身側時,我並沒有抬頭。
我以為小白只是意氣用事才說出的這些話,然而剛走出來,就聽到有人喊我們。
真的有司機。
只是,梁文浩也來了。
我略有慌張,卻被這個男人扶著上了車。
兩輛車,小白跟黑子走,我坐在梁文浩的車裡。
車子啟動,我勉強的抬起頭,隱隱約約的瞥到了曾子謙的背影。
好像這幾次見到他,都只是看到他的背影。
車裡響起了低沉沙啞的歌聲,我靠在視窗,心底不舒服,偷偷的流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