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以後。”
曾子謙不假思索的回答讓我的心略微感到了一些安慰,繼而我有聽到他說:“酒店那次,我的確是失控了,偏偏你又撞到了槍口上,所以……”
“之後呢?我們有很多時間解釋。”
“那一次你把我氣得夠嗆,”曾子謙抬眼看著我,說:“我就想著你能來跟我解釋,結果事情過了兩三天,你也沒個動靜。”
我也在等你解釋。
“之後米蘭有個朋友結婚,我就過去了一趟,”曾子謙說這話,手便伸到了我的面前,說:“一個星期後,我就想回來見你。”
我想著王洛琦的電話,心底不是滋味,聽曾子謙這麼說來,我給他打電話的事情,他可能根本就不知道。
“沒錯,出國之後的幾天裡我都在忙,可是閒下來的時候就會檢視手機,只是……”曾子謙說道這兒,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說:“沒想到你性格那麼倔強,心也那麼狠。”
我驚愕的看著曾子謙,未曾想到那個時刻,受煎熬的人並不是我一個。
“朋友婚禮還剩兩天才結束,趙陽說接你給他打過電話,”曾子謙盯著我,說:“也是這個原因,我把伴郎給推掉了,結果……身體不舒服,就……”
“怎麼?”
“住了兩天院,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趕了回來,結果看見某些人殷勤給另外一個男人送雞湯。”
“而你,不但沒有絲毫的悔意,還理直氣壯的跟我說要清算。”曾子謙說道這兒,輕輕地捏了捏我的臉頰,“袁小潔,現在我明確的告訴你,咱兩這輩子也算不清了。”
“你有很多機會可以跟我坦白,可是你沒有……”
“我承認,這一點我做的不對,”曾子謙湊了過來,說:“我不該挑戰你的底線,最後我才發現,原來,看到你難過,我也會不舒服。”
這句話徹底的掃掉了我的委屈,可我卻不敢表現出來。
“我從未想過你如此決絕,錢說還就還了,人說走就走了。”曾子謙呼了口氣,說:“有時候我想一想,這輩子遇到你,我算是栽了。”
“你有嗎?”我嘴硬,說:“恆宇被黑時,你可不是這樣……”
“因為在乎,”曾子謙回答的相當果決,說:“袁小潔,從你第一次被我帶回來,到現在,一百二十多天的相處,我相信你對我也有了基本的瞭解,我知道自己性格太強勢,想要得到的,沒有得不到,而得不到,也會想法設法的得到,沒和你在一起之前,只有一件事讓我挫敗,是我十七歲剛踏入紐約那片土地時,華爾街競爭太激烈,我被困難折磨的身心疲倦,可我沒用放棄,而現在,只要想到我連是一個女人都掌控不了,這種挫敗感就讓我焦躁。”
看吧,他要的就是掌控。
“我沒用告訴你我和洛琦的關係,其實我是有私心的,我想知道你的反應,偏偏你的反應又太過平靜,”曾子謙輕輕地捋了捋我的頭髮,說:“我試探你,是我的錯。”
我定了定神,急忙將手收回,說:“你先別說話。”
“不是你想聽得嗎?”
“我不允許自己被你的糖衣炮彈所迷惑,”我搖了搖頭,說:“我現在有點怕了,你的掌控欲讓我緊張。”
“恆宇被黑的事情……”曾先生並沒有聽從我的建議,繼續說,“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看出來,何況是我,可是……我只有這麼一個藉口去找你……”
“抱歉……曾先生,我接受不了你這種……所謂的在乎。”我垂著頭,小心翼翼的說,“或許……”
“最近我也在反省,有時候也想著乾脆就這麼算了,可是……”曾子謙的兩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逼著我與他正視,“可是袁小潔,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