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索性也跟他攤牌,說:“上次在酒會,你跟王洛琦不是聊的挺歡暢的嗎?最近聯絡上了?”
曾子謙臉上一驚,驚訝之色短短兩秒,而後翹起嘴角看著我,我最怕他這種盯著人看都不眨眼的動作,急忙避開他的眼神。
他笑,歪著頭迎上我的目光,小聲的問:“你吃醋了?”
我急忙否認,見他站直身體,做了一個思考的動作,說:“這麼說來,那天晚上你急急忙忙的離開……也是吃醋了?”
“不是。”我急忙從梳妝檯上下來,卻被曾先生"壁咚"了。
他的呼吸灑在我的臉上,聲音沙啞的說:“讓你承認在乎我,就這麼難嗎?”
我不敢看他,卻察覺到他的唇已經貼在我的臉上:“今晚你要是不承認,我就做到你承認為止。”
“你流氓。”
“你第一天認識我嗎?”曾子謙露出一副"我有理"的模樣,“說,是不是吃醋了?”
我只能點頭答應,隨手推開他,便要往外走,豈料他已經從身後抱住了我,說著就吻到了我的耳垂上。
好像也沒有多正式的解釋,電話事件就被曾先生順其自然的翻篇了。我琢磨著下次可不能這麼小氣,就算小氣了,也不能讓曾先生髮現。
第二天頂著黑眼圈去辦公室,連小白都嘲諷我最近太放縱,我想著曾先生的笑容,一遍遍的喊著冤枉。
下午總監把我和楊曉雲叫到辦公室,說是要我們兩人一起去一趟油漆客戶的廠裡,對客戶的產品和需求有個全面的瞭解,楊曉雲一副積極向上的模樣,出了辦公室就說:“去廠裡挺遠的,你坐我的車吧。”
楊曉雲有一輛黃色的MINI。不過她說的也是實話,根據我的瞭解,廠房一般都安排在距離市中心極遠的郊區裡。媽媽說,又便宜不佔那是傻子,更何況這是楊曉雲主動遞來橄欖枝,我沒理由拒絕。
去工廠的路和想象中一樣遠,車內一直放著音樂,楊曉雲破天荒的說了句:“大家都說總監的位置非你莫屬,到時候升了職,你可要對我不計前嫌啊。”
今天的楊曉雲有點兒反常,不說其他,我們兩人的性格都是要強的,相比之下楊曉雲還更甚一些,她更跟我服軟,我猜不透這是真心還是假意。不要怪我對她如此防備,畢竟相處的時間不是一天兩天了。
我笑著說:“工作競爭,我能理解。”
讓我學著她一樣說一句違心的話挺容易,可我不喜歡那樣。
“對了,你跟曾先生怎麼認識的呀,告訴我個方法,趕明兒我也釣個金龜婿去?”楊曉雲雙手握著方向盤,瞥了我一眼,說:“你別誤會呀,你知道我的,對生活品質要求很高,我可是虛心請教。”
可是她請教的問題,我卻為難了。和曾先生怎麼認識的,我也記不清了,畢竟我們樓上樓下的住著,平時遇見的次數也很多,要說真接觸,又要提到那尷尬的一晚上。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小姑娘不能學。
“算了,你不想說我也不為難你,”楊曉雲見我沒說話,“以後你就是我領導了,到時候可得照顧我一點。”
心高氣傲的楊曉雲忽然連續說了兩次恭維話,說實在的我有點兒扛不住,只能回了句:“大家都是同事,相互照顧是應該的。”
我明白楊曉雲的篤定,而且相比之下她性格中有種能屈能伸的灑脫,換做是我,恐怕沒她做的這麼自然。
而她篤定我能當上總監,還不是因為曾先生。
這麼聊著天,車子就行駛到了廠裡,我和楊曉雲一起從車裡走下來,直奔市場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