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讓我驚愕的是,我和楊恆才剛剛同意取消婚禮,她一方面急著拿房子,一方面又偷偷摸摸的跑到酒店來,若不是平時我和前臺的關係不錯,我還矇在鼓裡。
“不好意思楊經理,您先去忙吧,這件事交給我就好。”我吸了口氣,這才朝楊阿姨走過去。
楊阿姨見事情暴露,眼神裡閃過一絲心虛,而後開口說:“小潔,你自己跟前臺說說。”
我看著楊阿姨,說:“阿姨,我們能借一步說話嗎?”
楊阿姨巴不得能這樣,立即抬起腳,朝酒店側門走過去,我跟著她往前走,隱隱約約的聽到了幾個服務生的議論聲。
“奇葩”、“極品”等詞眼落在我的耳中,我的心好像拴上了一顆大秤砣,越陷越深。
側門口,楊阿姨雙手插在口袋裡,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
“阿姨,這麼一點錢,真是勞煩你大晚上的跑來跑去了。”我想擠出一點笑,卻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
“那有什麼勞煩的,反正是我兒子的錢。”楊阿姨揚了揚下巴,說:“我跟酒店說了,他們非要我拿身份證什麼的,哼。”
我惶恐的看著面前的這位年過四旬的女人,想著往日裡她那偽善的面孔,忽然覺得可笑。
“阿姨,婚禮的事情是我和楊恆操辦的,就算婚禮取消了,定金也跟你無關。”我感覺自己的聲音有些陰冷,“就算要退,也是我和你兒子的事兒。”
“我兒子事多……”
“是啊,忙著跟小三打牌呢。”
楊阿姨被我這一句話給嗆住了,她看著我,眼神左右搖動,結結巴巴的說:“什麼小三,你們不都分手了。”
原來,她早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