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莫言非柔聲說道，“你要是累了，就先回梅園吧，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歡這醫院裡的消毒水味。”
張四爺嘴角輕輕揚起，“一起回梅園怎麼樣？”
莫言非一撇嘴，“不怎麼樣，我想回家，江醫生都沒讓。”
張四爺皺了皺眉，“他給你看病，我還真不放心。”
莫言非柳眉一挑，“我覺得他人挺好的。”
張四爺捏了捏莫言非的臉頰，“你以為我不知道他喜歡了你多少年嗎？”
莫言非推開張四爺的手，“你別亂說，我當初幫過他，他這人知恩圖報。”
“怎麼報？”張四爺問道，“是下輩子做牛做馬，還是這輩子以身相許？”
莫言非慢聲細語，“你想太多了，江醫生可從沒對我說過什麼。再說，就算他有心，我喜歡的人是你，他愛怎麼想，由他好了。”
張四爺又在莫言非的臉頰上捏了捏，“你這小包子臉，也夠讓我不省心的。”
莫言非白了一眼張四爺，“你說反了吧，是你不讓我省心。”
兩聲敲門聲，張四爺站起身，“請進。”
白宏推門走進來，“四爺，樓下搶救的那個女人，今年二十歲，剛結婚半年，中午跟丈夫吵了一架，下午想不開喝的農藥。”
莫言非好奇地問：“因為什麼吵架？”
白宏看了一眼靠在張四爺身上，一臉倦意，眼睛卻亮晶晶的莫言非：“丈夫懷疑妻子與表哥有染。”
莫言非一指椅子，“你坐下慢慢說。”
白宏心說，這是警察的職業習慣嗎？怎麼聽見別人家吵架精神頭就足了。
白宏坐到椅子上說道：“其實也沒什麼，我聽那丈夫和妻子的孃家人吵架的意思是，這兩口子新婚燕爾，昨天男人回家時，想給妻子一個驚喜，沒想到在視窗看到妻子拿著一張小照片看得入神，還親了一口，那神情有點不對。男人就長了點心，沒聲張，一進門，妻子緊張地將照片藏在衣服裡，裝沒事兒人似的。男人就更凝心了。”
“男人一直惦記那張照的事兒，晚上趁妻子睡著了，起床翻找妻子的衣服，從兜裡找出一張妻子表哥的照片。”
白宏說道這兒，一笑，“那表哥你們也認識，就是開化工廠的徐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