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非看向屋內,金婷還穿著蘇三起解的戲服,躺在屋子中間。心臟部位插著匕首,應該是一刀斃命。
小武呆站在屍體旁邊。莫言非輕聲問道:“小武,你還好吧?”
小武轉回頭看向莫言非,“你們的手段真是高。”
莫言非一臉不解,“你說什麼?”
小武沒好氣地說:“別裝了,你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二勇眉毛立了起來,“怎麼說話呢?”
莫言非朝鄭勇擺了擺手,對小武問道:“小武,你進門時金婷就是現在這樣嗎?”
“是,當時她剛死,刀口還在流血。”
“你看到有人從這裡出去了嗎?”莫言非問道。
小武不耐煩的說:“沒有。”
莫言非繼續說道:“剛才在門口的小姑娘說,她敲門裡面沒有聲音,然後去隔壁房間找金婷,她一回來時,就看見你蹲在屍體旁邊了。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進來的嗎?”
“你是在審問我嗎?”小武大聲質問道,“我告訴你,即使審問我,也輪不到你,我會等警長來了再說。”
先趕到的巡警站在門口聽小武這麼一說,嚇得一縮脖子。
莫言非微微一笑,掃視了一圈屋子。
這是一個不足十平的封閉小屋,靠牆擺著衣架,衣架上掛滿了戲服和行頭。大梳妝檯上擺滿了各種粉彩、頭飾。
梳妝檯前的一把椅子,離梳妝檯有一點距離。金婷當時應該不是在卸妝或者化妝。
莫言非對身邊的小姑娘問道:“你是金婷的什麼人?”
小姑娘臉一紅,“我是許老闆的徒弟,跟金老闆沒關係的。”
莫言非接著問道,“金老闆的《起解》唱完,下一出是什麼?”
小姑娘答道:“是《會審》。”
莫言非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金婷,“《會審》的行頭,跟《起解》的不同吧?”
“當然不同。”小姑娘說道,“按理說金老闆現在應該換完衣服上臺了。可金老闆出了這事兒,班主讓我師父加了一場《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