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掌櫃對莫言非說道:“那塊是淺灘,下面都是暗礁,行不了船的。”
莫言非笑了笑,接著問道:“丟的銀器,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比如說製造商的標記什麼的?”
高掌櫃答道:“我們進的是德國‘羅伯與貝爾京’的銀餐具,每件事上面都有一個小騎士圖案。”
莫言非有些害羞,“我不太懂,市面上用這種銀餐具多嗎?”
高掌櫃解釋道:“這種餐具價格不菲,一般的西餐廳是用不起的,旅順也只有兩家餐廳用。我們這次就是為省城的一家十二月份開張的西餐廳準備的。”
莫言非思索著,“哦,這麼說,這批餐具很難出手啊。”
蔡警長說道:“現在旅順都知道譚記商行的銀器被劫,一般的買家是不會買這種賊髒的。”
莫言非一笑,“是啊,買這麼貴的銀器就是為了炫耀,買來不能用,誰還能買它。”
譚九爺有些急了,“如果這批貨他們不出手,我不是沒機會找到了。”
“也不能這麼說啊。”莫言非對譚九爺說道:“九叔,他們不敢出手,你的貨才能保得往啊。”
“小非,你快幫九叔想想辦法,找回那批銀器,找到了,你成親的時候,九叔送你一套。”
莫言非雙眸笑成新月,“謝謝九叔!”
張四爺輕咳一聲,他有些懊惱莫言非的記性怎麼就這麼差,出門之前都告訴她,要叫九爺,她怎麼還叫九叔吶。
莫言非見張四爺輕咳,知道他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太得意。
莫言非收斂了一些笑容,對高掌櫃說道:“孫晨多大年紀,在商行做了多久?”
高掌櫃略一遲疑:“他今年三十二了吧,我記著有回說過,他比我小六歲。他在商行半年多,雖然時間不長,但是人老實肯幹,人很可靠。這次他差點丟了性命。”
莫言非接著問道:“他之前是做什麼的?”
“聽說他之前在青島一家商行做夥計。”高掌櫃知道莫言非在懷疑孫晨,便說道,“如果是孫晨做的,他可以跟著那些人一起跑,沒有必要這麼拼命。”
蔡警長在一旁說道:“如果我們當晚找不到他,他會被凍死的。”
莫言非笑了笑,“孫晨在旅順有家小嗎?”
高掌櫃搖頭,“沒有,他是光棍一個人。”
莫言非轉動著食指上的指環,“你聽孫晨說話,是青島口音嗎?”
高掌櫃撓了撓頭,“有些青島口音,但是他老家應該是德州吧。我記不大清了。”
莫言非又問道:“那個趕馬車的夥計,在商行做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