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店裡幾個夥計啊?”
“原本是兩個。”時梅說道,“現在只有冬哥一個了。”
莫言非看著時梅:“那個夥計不做了嗎?”
時梅的臉上有些傷感,“不是不做了,是出了意外,人已經死了。”
“天啊!”莫言非一臉好奇,“什麼意外啊?”
時梅嘆了口氣,“唉,他出門遇到了劫匪,受了重傷之後,又被扔到河裡,前幾天被撈上來時,人已經沒了模樣。”
莫言非一臉疑惑,“沒了模樣怎麼知道是他?”
時梅解釋道:“我和誠哥認識五、六年了,就算泡得變了模樣,特點和衣服還是能看出來的。”
“也是。”莫言非皺起眉頭,“誰能想到這縣城裡還能遇到劫匪,聽你這麼一說,我都不敢出門了。”
時梅幫莫言非擦著背,“可不是嘛,我們這一直很太平,從沒聽說過誰遇到劫匪,可縣公所的警察這麼說,我們也就得這麼聽了。”
莫言非眨了眨眼睛,“你說,會不會是被誰給害了的?”
時梅遲疑了一下,“誠哥那人老實,誰會害他啊。”
“他家裡還有什麼人?”莫言非問道。
“只有一個老孃,他娘來認屍那天,當場就昏過去了。”
莫言非感慨道:“白髮人送黑髮人,誰都受不了啊。”
“可不是嘛。”
莫言非接著問道:“他多大年紀了,沒有媳婦嗎?”
時梅的眼神一閃,“二十六了,還沒娶媳婦呢。”
莫言非眨了眨眼睛:“他長得很醜嗎?”
時梅淡淡一笑,“不醜的,誠哥長得跟你們那個開小車的男人有些像,挺帶人緣的。”
莫言非想了想,知道她說的是白宏,“那長得也不錯啊,怎麼會討不到媳婦。”
時梅糾正道:“不是討不到,是不想討。”
“為什麼?”莫言非的表情就跟那坐在牆根下,議論東家長李家短的女人,又聽到一條重要訊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