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非坐在炕上,盯著那幅梅花,想著心事。
鄭勇拿著水杯走進來,“喝杯水吧。”
莫言非笑了笑,一指炕櫃,“二勇,這是宗澤哪年畫的?我覺得比他現在畫的好。”
鄭勇看了一眼炕櫃,“啥眼神啊,這哪是四爺畫的,這是大爺畫的。”
“張宗奎畫的?”莫言非將信將疑,“誰告訴你的?”
鄭勇一撇嘴,“小非,你別眼裡只有四爺,張家大院裡的人都知道,大爺當年畫這東西,畫得好,老太爺特意用玻璃做的櫃門,就是為了放大爺這四幅畫。客人進屋看到這炕櫃,都會誇雅緻,若是沒看見,老太爺也會想法讓他看見,然後問一句,小奎子這畫還行吧?”
莫言非訕笑道:“我幸虧問了你,要是問宗澤,他又該打我的頭了。”
鄭勇笑著說道:“其實我當初也以為這是四爺畫的。”
莫言非看著那梅花起筆落筆的走勢,喃喃說道:“是呀,誰能想到大爺還挺有內秀的。”
“嗯!”鄭勇點頭,“大爺那人真是深藏不露。”
莫言非說道:“你和李哥昨天晚上都沒怎麼睡,去睡一會兒吧,養足精神好去打獵。”
鄭勇嘆了口氣,“這地方不比在家裡,我還是陪著你吧。”
“你們平時來都是住西屋是嗎?”莫言非問道。
“對,咱們住西屋。”
莫言非站起身,“我跟你們去西屋坐會。”
“你想幹什麼?”鄭勇不解地問。
莫言非一笑,“你們在西屋炕上能睡覺,我給你們站崗。”她說著,走出房間。
莫言非見李剛還在往爐子裡面加煤,笑著說:“大哥,炕燒太熱,你還怎麼睡啊。”
李剛解釋道:“這炕很久沒往人了,得燒一燒。”
莫言非一挑眉,“難得你說這麼多字啊。”
李剛一笑,又低下頭繼續幹活。
“李哥,你和二勇進屋睡一會兒吧。”莫言非說著先走進西屋。
西屋南面是一鋪炕,北面擺放著簡單的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