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濃雲密佈，灰濛濛的塗滿天穹，偶爾有幾片泛黃的葉子，隨風飄落。
兩聲敲門聲過後，莫志遠推門走了進來，他隨手把門關好。
“閨女，能跟爹說說嗎？”莫志遠問道。
莫言非笑了笑，“爹，我跟你有什麼話不能說，不過這件事情，我還沒想明白。”
莫志遠也走到窗前，“哦，既然能說，就跟爹說說，爹幫你想想，免得你自己憋出病來。”
莫言非淡淡地說道：“爹，我想不明白張宗奎想做什麼。”
莫志遠皺了皺眉，“閨女，你怎麼想到了張宗奎？”
“通姦雖然是趙世輝的私事，可他畢竟是奉城醫院的院長，他出事，勢必會影響到奉城醫院的聲譽。張宗奎不點頭，沒有人敢把事情鬧這麼大。”
莫志遠想了想，“可有些事情是不可控的。”
莫言非看著父親，“話雖如此，可如果沒有人在一旁推波助瀾的話，事情是不會鬧到現在這個地步的。”
莫志遠淡淡一笑，“奉城醫院的院長，雖然不是什麼重要的職位，但也不是沒有一點兒誘惑，惦記那個位置的人，得到這個機會，當然要落井下石。”
莫言非能看出來的，莫志遠當然也能看明白，可他只能裝著糊塗。
莫言非凝視著父親，“你真這麼想？”
莫志遠摸了摸莫言非的頭，“閨女，宗澤做事情是走一步想三步，而張宗奎做事情是走一步想五步。你連宗澤都算計不過，怎麼可能看得懂張宗奎，所以別想了。”
莫言非低垂下雙眸，“爹，我覺得趙巧兒活不長了。”
莫志遠愣了一下，“如果趙巧兒死於謀殺，我們有責任去調查，如果是自殺或意外，我們就不要過多地過問了。”
莫言非嘀咕道：“那天我去大太太的墳上，看到了新鮮的杜鵑花，我想應該是我和宗澤定婚那天，張宗奎去過大太太的墳上。”
莫志遠嘆了口氣，“他們畢竟一起生活了二十年，你和宗澤終於定婚了，他去告訴大太太一聲吧。”
莫言非摳著食指上的指環，“是啊，張宗奎再狠，也是人。菁兒管他叫了十七年的爹，他怎麼會輕易放過毒死菁兒的人。”
莫志遠拉過莫言非的手，“閨女，別摳自己的手了，你這毛病得改改。”
“爹，張宗奎真的是想到了五步，而且殺人不沾血，雅宣長大了只會恨他娘趙巧兒，不會怨他這個爹。”
莫志遠看著雙眉緊鎖的莫言非，“這件事情，你跟我說完就算了，不要再去想了，更不要去問宗澤。”
“我知道。”莫言非深吸一口氣慢慢撥出，“我感覺宗澤知道這一切。”
莫志遠看向窗外的天空：“宗澤就算事前不知道，事情發展到現在，他也能想到幕後推手是誰。所以你不要去問，有些事情，裝作不知道會更好。”
“爹，你放心吧。”莫言非微微一笑，“你閨女是個自私的人，不會為了別人的事情，破壞了自己的幸福。”
莫志遠收回視線，“嗯，你爹也是個自私的人，從沒想過讓自己的閨女成為伸張正義的英雄。”
父女倆相視一笑，莫志遠接著說道：“我只希望你能平安幸福的活著。”
“嗯，等我和宗澤成了親，我給你生一個大胖外孫子，也讓你享受一下含飴弄孫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