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四爺托起莫言非的臉,“我看著你一點點長大,我能不知道你半斤八兩嗎?我既然決定娶你,就不會嫌棄你。”
莫言非原本一臉乖巧,可聽張四爺說完,柳眉一挑,“你這話裡是幾個意思,我也是正八經的高中畢業好嗎?我跟你比是差了些,可我在奉城也算是數得著的才女好嗎?”
“才女?!”張四爺真的很詫異,莫言非怎麼會想出這麼個詞。
莫言非一臉嬌嗔地捶了張四爺一下,“也就你瞧不上我吧,他們都佩服我聰明的。”
張四爺笑道:“傻瓜,我瞧不上你,會娶你?”
“以後不許叫我傻瓜,我聰明著吶。”
“行,我以後叫你小聰明。”張四爺一臉壞笑。
莫言非瞪了他一眼,“不理你了,我走了。”
張四爺拉住起身要走的莫言非,“還有正事兒沒說呢。”
“什麼正事兒?”莫言非沉著臉,“你要是敢騙我,我可跟你沒完。”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張四爺反駁道。
“嘿,你還少騙我了嗎?”莫言非抱怨道:“當初我們倆一起吃松花蛋,我問你鬆開花是怎麼做的,你當時是怎麼回答我的?”
張四爺嘀咕道:“這又是哪年的陳芝麻爛谷。”
“你忘了是吧?我告訴你。”莫言非一臉憤怒:“你當時信誓旦旦的對我說,松花蛋就是松花雞下的蛋。”
“還有這事兒?”張四爺裝作一臉驚訝。
“當然,有一次大家一起吃飯,我隨口說了一句,這松花雞還真厲害,能下出這樣的蛋。過後被他們取笑了很久。”莫言非說著,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又捶打了張四爺幾下。
張四爺當然記得這事兒,當莫言非知道自己被騙之後,跟張四爺鬧了好幾天,最後張四爺送了她一支鋼筆,才算把這事兒糊弄過去。
張四爺可不想舊事重提,忙說道:“以前是我不好,以後不會了,你是我媳婦,你丟人,我也丟臉不是。”
莫言非長舒一口氣:“說你的正事吧。”
張四爺說道:“奉城戲院要出兌,我二哥想盤下來,問我要不要入一股。”
莫言非眨了眨眼睛,“這事兒你自己拿主意吧,能不能掙錢,你比我心裡有數。”
“掙錢倒是應該沒問題。”張四爺猶豫著說道,“我怕你這小醋罈子到時候翻了。”
莫言非一笑,“既然你都說我是醋罈子了,那我也就有什麼,說什麼了。戲院裡的青衣、花旦,從當年的白素萍,到現在的金婷,哪一個是省油的燈?我想沒有女人會願意自己的丈夫跟這些女人糾纏在一起。”
“我只是入個股,年底的時候分些紅。”張四爺解釋道,“跟她們沒什麼接觸。”
莫言非樂呵呵的,“話雖如此,可你張四爺魅力大啊,你去聽金婷唱兩出戏,就能把金婷勾搭來找你幫忙。你要是成了她的老闆,她不得把你打板供起來。”
“這麼說話就沒意思了。”張四爺有些不悅。
莫言非正色說道:“除了因為那些青衣人、花旦之後外,我還不希望你跟二爺合夥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