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非把被子抓得緊緊的，“你這沒長牙的流氓，真是沒羞沒臊。”
張四爺知道趙世輝快來到，不好再鬧，他坐到床邊，問道：“你衣服換好了嗎？趙世輝需要給你量體溫和聽心肺。”
“換好了。”莫言非可憐兮兮地說，“你一會兒跟他商量一下，開些退燒藥就行，我不想打針。”
張四爺摸著莫言非的頭，“長痛不如短痛，打針退燒快。”
莫言非眨了眨眼睛，“你說趙院長會不會害我？”
張四爺無語：“你又沒得罪他，他害你幹什麼？你別疑神疑鬼的。”
莫言非咬了一下嘴唇，“我總覺得他對我笑時的樣子有點怪，有點笑裡藏刀的感覺。”
張四爺一皺眉，他不確定莫言非是因為害怕打針造成的心裡陰影，還是她那敏銳的直覺。
他勸道：“你別胡思亂想，一會兒我會留意觀察趙世輝。”
“嗯。”莫言非一臉乖巧，“有你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怕。”
張四爺撫摸著莫言非那有些發燙的臉，“趕快好起來，跟我去上海，我們一起去買結婚用的東西。”
莫言非有些害羞：“你買就行了，你買什麼我都喜歡。”
張四爺臉上掛著微笑，心中卻在感慨：你若是早這麼乖巧，我何必等到今天才娶你。
窗外傳來汽車聲，張四爺起身看了一眼窗外，見趙世輝和苗護士長從奉城醫院的救護車上走了下來。
“趙世輝來了，我去接他進來。”張四爺說著，走了出去。
莫言非慢慢坐身起，嘆息一聲：“唉，長痛不如短痛吧，別若別人笑話了。”
張四爺很快請趙世輝和苗護士長走進房間。
趙世輝見莫言非穿著粉藍色印著雛菊花的睡衣，脖子上纏著一條淺黃色絲巾坐在床上。
剛才莫言非蓋著被子，把脖子擋得嚴嚴實實。張四爺也沒注意她是這麼個欲蓋彌彰的打扮。
莫言非可憐巴巴地對趙世輝說道：“趙院長，我又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