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林煥嘴上不服軟：“我們姜家也不是好惹的。”
“慢走，不送。”張四爺懶得理他，慢悠悠地喝著茶水。
李友貴輕聲嘀咕了一句：“僱兇殺人是死罪，四爺顧及情分，你們卻不知領情。”
姜林煥愣了一下，扶著姜麗娜走出屋子。
馮強等姜家兄妹走出梅園，才和鄭勇開始從車上往下搬東西。
張四爺看了一眼那紅綢子包裹著的鳳冠，“都送我房裡吧。”
張四爺收好東西走出屋子，對李嬸問道：“我三嫂回來了嗎？”
李友貴在一旁說道：“三太太來過電話，晚上她跟二太太去戲院聽戲，會晚點兒回來，讓你不必等她。”
“嗯，你們也累了一天了，早點休息吧。”張四爺說完，轉身進屋。
他猶豫了一下，走進書房，拿起電話撥通了莫家的號碼。
電話很快被接通，張四爺聽到那聲熟悉的，“你好！”心裡一暖，忍不住嘴角上揚：“是我。”
聽筒中傳出呵呵的傻笑聲，“我就知道是你，所以才搶著接的。”
張四爺等莫言非笑夠了，說道：“明天一早讓馮強接你過來。”
莫言非遲疑了一下，“我明天想去大太太墳上看看。”
張四爺停頓了一陣，“好，我明天一早去接你。”
莫言非從張四爺的語氣中，感覺到了壓抑，她咬了一下嘴唇，“你有很多事情要處理，讓馮強送我就行。”
張四爺長吁一口氣：“我陪你去。”
莫言非笑嘻嘻地說道：“宗澤你真好，你喝了那麼多酒，快去睡吧。”
“嗯，你也早點睡吧。”
“那明天見啦。”莫言非說完，撂下電話。
隨著電話的撂下，她臉上的笑容也隨之退去。
她走回房間，站在窗前看著天上的一彎新月，喃喃自語：“他什麼都知道了，他都沒臉去見大太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