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四爺見懷裡的人沒有反抗，而是愣愣地瞪著大眼睛看著自己，他慢慢鬆開莫言非。
莫言非想去擦自己的唇，卻又知道不能擦，如果現在擦，她和張宗澤就完了。糾結和委屈彙集在一起，眼淚不受控制地滴落下來。
“別這樣。”張四爺有些懊惱，“你知道我心裡只有你，我是忍不住才親你的。”
莫言非的眼淚就像關不緊的水龍頭，一滴一滴的掉落。
張四爺的臉沉了下來，“你覺得委屈是嗎？”
莫言非搖了搖頭，可眼淚還是不停地流著。
張四爺的手慢慢握緊，莫言非感覺到了腰上的疼痛。
敲門聲響起，胡掌櫃在門外喊道：“四爺，菜齊了。”
張四爺鬆開莫言非，莫言非轉身走到窗前，背對著門，望向窗外。
胡掌櫃又敲了兩下門，“四爺？”
“進來。”張四爺的聲音又恢復到莫言非熟悉的冰冷。
胡掌櫃端著托盤走進來，見莫言非背對著自己站在窗前，張四爺沉著臉看著自己，他馬上說道：“今天店裡客人多，讓四爺久等了。”
張四爺看了一眼托盤，一盤紅燒排骨，一盤蝦仁油菜，也算是照顧到兩個人的口味了。
菜雖然是兩道，可主食卻是米飯、餃子、湯圓，折騰出來三樣。
胡掌櫃擺好菜，退出包房，心裡嘀咕：進門時還好好的，怎麼沒幾分鐘就又鬧起彆扭來了。
莫言非看著街上腳步匆匆的行人，兩個剛放學的男孩從對面走過，年幼的被糖炒栗子吸引，停下了腳步。
年長一些的，走了幾步之後，回頭喊弟弟。那弟弟緊跑了兩步，趕上哥哥之後，跟哥哥說著什麼。
莫言非彷彿看到了自己，“宗澤，那糖炒栗子看上去不錯。”
張四爺一愣，他轉頭看向莫言非，“你說什麼？”
“那糖炒栗子看上去不錯。”莫言非重複了一遍。
張四爺看著莫言非，“你不愛我，你只是離不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