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志遠看了一眼恆晟商行的招牌，“有時間找她私下裡問一下吧。”
“嗯，我知道。”莫言非停下腳步，“爹，你慢點走，我進去說兩句話。”
莫志遠看著女兒，“宗澤的汽車沒有停在門前，你進去是想問問，宗澤去哪兒了嗎？”
莫言非嘿嘿笑著：“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去問了。”莫志遠說道。
莫言非眨了眨眼睛：“我會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的。”
莫志遠語重心長地說：“誰都不比你傻。”
“哦。那我不進去了。”莫言非低下頭，跟著父親繼續往家走。
莫志遠拍了拍女兒挽著自己胳膊的手，說道：“小非，宗澤有他的生活習慣和朋友圈子。他娶了你之後，應該會為你有所改變，但你不要期望太高。”
“嗯，他答應我以後不會去望月樓了。”莫言非嘀咕道。
莫志遠皺眉說道：“他要是有那份心，去不去望月樓重要嗎？”
莫言非想起張二爺指點張四爺的，請到家裡來聽小曲，咬牙說道：“爹，你放心，奉城地面上，我不會讓他折騰出花來的。”
莫志遠想告訴女兒別太自信了，你以為你跟混混們關係好，可是那些小混混們，真的會為了你得罪張宗澤嗎？
莫志遠看莫言非一臉氣憤，知道現在還不是說這事兒的時候，他想了想說道：“閨女，這男人分兩種，一種是石頭；一種是沙子。石頭自不必說了，你用兩根手指頭就能拿住。可這沙子，你要是想攥在手裡，越用力，它從你的指縫裡流出去的越快。”
莫言非一挑眉：“你讓我放任？”
莫志遠馬上說道：“那不可能，放任它，還不如直接扔了，拍拍手再去找新的。”
莫言非點頭：“果然是親爹。”
“對於沙子，我們要使用方法。”莫志遠說道：“你可以在沙子中加點水，使沙子成砣。如果你特別喜歡這沙子，可以多投資一些，給沙子里加上膠水，按照你喜歡的樣子把它塑成你想要的形狀。”
莫言非眼睛滴溜溜地：“爹，投資有點大啊。要不，我直接找塊石頭得了。”
莫志遠為難地說道：“哎呀，石頭倒是放心，可石頭黑不溜秋的你能喜歡嗎？”
莫言非笑了起來，“那我找塊金子吧，又好看又值錢。”
“想法倒是不錯，可金子太值錢了，會有很多人惦記，你能守得住你手裡的金子嗎？”莫志遠問道。
莫言非深吸一口氣：“能！”
莫志遠摸了摸莫言非的頭：“傻閨女，守著金子多累，你要把自己變成金子，讓他張宗澤守著你。”
莫言非停住腳步，看著父親，“爹，你說的怎麼這麼有哲理呢！”
莫志遠淡淡的一笑，拉著女兒繼續往家走。可心裡卻不是滋味，傷感自己妻子死得太早，若是再多活幾年，閨女只要學會妻子一半的智慧，自己也不必跟閨女說這些啊。那張宗澤早就八臺大轎來迎娶了，何必等到今天。
父女倆回到家，吳媽一見莫言非的一身牛仔裝，驚訝地說道：“小姐，你這是穿的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