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鄭六一捂胸口：“你要欺師滅祖啊！”
莫言非見是鄭六，怒氣消了些：“是你自找的。”
“咋啦，又在張老四那吃虧了？”
莫言非白了一眼鄭六：“別跟我提他，從今以後，我跟他是井水不犯河水。”
鄭六故意皺眉思索：“只是井水不犯河水嗎？你以前不是還要加一句，老死不相往來嗎？”
莫言非深吸一口氣：“六子，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別惹我。”
鄭六見莫言非的表情是認真的，忙正色說道：“別生氣了，我請你吃好東西去。”
“不去，我要回家。”莫言非說完，繼續往家走。
鄭六喊道：“北園那新開了一家殺豬菜館，他那灌完的香腸不是煮熟的，是烤熟的，咬一口都冒油，你不去開開眼？”
莫言非頭都沒回：“不去！”
鄭六看著莫言非的背影，確定這丫頭今天是真生氣了。他趕緊快跑幾步，“小非，生悶氣這種吃虧的事兒你怎麼能幹，我帶你報仇去。”
莫言非看了鄭六一眼：“我們打不過他，怎麼報仇？”
鄭六一臉不屑：“切，我們都是上過學的人，打人這種粗魯的事兒我們怎麼能幹。”
“嗯，你不說，我都忘了，你還上過兩年學吶。”
鄭六訕笑著說：“我爹沒死的時候，咱也是少爺。咱好漢不提當年勇，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咱倆去弄點錢花花。”
莫言非似笑非笑地看著鄭六：“你又想出什麼么蛾子？”
鄭六邪惡地一笑：“我聽說西關那家賭場，上個月被張老四盤下來了，我們去弄點零花錢花花。”
莫言非一皺眉：“我怎麼沒聽說？”
“賭場的買賣雖然來錢快，可畢竟不是正經營生，那張老四哪好意思告訴你。”
莫言非雙眉緊鎖：“不對，他不會開賭場。”
鄭六撓了撓頭：“那賭場新換的東家，掌櫃的是胡老三。”
“胡老三？”
鄭六見莫言非沒想起來，解釋道：“以前在張家作買辦的，他閨女跟著張家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