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寧夏十分驚奇,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如今細細數來都有些如在夢中的不實感。
寧夏她們一行三人,一邊閒聊一邊慢悠悠地往城東的城主府走去。話語間,元衡真君提到來參賽的五華派眾人這幾天也發生了一件大事。
聽說平陽真人手下一個弟子走丟了,據說那還是平陽真人愛妾的弟弟。那人從第一輪的試煉就出門了直到前天都沒回來,說是約了別派的朋友敘舊。
一開始平陽真人還以為對方是被這熱鬧的城池給吸引了,遲遲不回來,想著一名成年的築基修士自然有他的規劃,就由他去了。
然而,就在昨天,寧夏醒過來之前那名被喚作阿耀的弟子被找到了,但人已經涼透了,遺骨是被鳳鳴城的執法堂送回來的。
據說同他一起的還有好幾個小派弟子,幾人倒成一團,一人失血過多而死,一個人頭部受創不治,還有一個神魂受到重創至今昏迷不醒,而且也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醒,無數證據都表明這是一次“普通”的鬥毆誤殺事故。
不過,這說法誰信啊?一起死了好幾個人,唯一活著的還成了植物人,在這種特殊時期怎麼看都是滿滿的陰謀。
又說,平陽真人見著了屍體,臉頓時就拉下去了。因著鳳鳴城的執法隊沒能調查出什麼結果,遺骸亦無異,他只得匆匆地給這個可憐人收斂屍骨後,便遣僕役將人送回給那可憐的女人。
“就這樣?”何海功驚訝地瞪大眼睛。這人死得不明不白,查都不查,直接就差人抬回去了?無論是作為受害者一方的平陽真人還是維持秩序的一方執法隊,都太敷衍了。
“就這樣。不然還能怎麼樣?”元衡真君分了個眼神給何海功,見這憨貨還是一臉懵懵懂懂的樣子。
“前些天的試煉裡,龍鳳出世,整個修真界為之震動,東南邊陲的修士都聚焦在這個小小的鳳鳴城裡。如今這方寸之地內,四方勢力雲集,錯綜複雜,每時每刻都有新的陰謀醞釀。平陽他大概也不想惹事,執法隊那邊就更不可能惹事了。”
“所以說,如今鳳鳴城可不怎麼太平,你們還是少些亂跑為好,以免成了某個陰謀的養分。遊玩的機會多的是,可小命只有一條,本座不可能每次都能及時出現。”元衡真君出神地盯著來來往往的人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修真界?寧夏心裡沒有答案。
裝點雅緻的某個洞府裡,衣著單薄的美婦人正在美人榻上做刺繡,她此時正在加工一對厚實的護膝。
一副歲月靜好的畫卷。
“夫人!”灰衣僕役連滾帶爬衝進了洞府,驚擾了專心致志地女人。
婦人蹙眉,不悅地喝道:“豆子,什麼事,咋咋呼呼的,嚇人得緊。”
豆子氣喘吁吁,額角鬥大的汗珠滾落下來,喉嚨像是被鎖住一般啞然無法順利出聲,只能發出赫赫赫的嘶啞吼聲。
他很急,就是無法順利出聲,只得手舞足蹈地揮舞肢體表達自己激動的心情。見豆子這般激動的樣子,這位婦人不禁奇道:“你緩緩,慢慢再說。”
“夫人……夫人,耀少爺他死了。”
“哐當!”女人手裡的茶盞摔了下來,她滿臉不敢置信,眼睛都木愣了。
“你說誰死了。再說一遍!”婦人抖動嘴唇,像是沒看見地上的碎片,徑直踩了上去,靠近豆子。
“少奶奶,你的腳……”“再說一遍!!”豆子看見婦人直直踩上碎瓷片,傾瞬流血,傾瞬染紅了淺藍的裙角,不由驚撥出聲,下一秒就被衝過來的女人扯住領子。
“耀少爺死了。”看著面目癲狂的婦人,豆子說。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