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修長,面容清秀,腰間橫掛著一柄長劍,懷中還抱著一個用棉布包裹的長條物品,看起來像是一把刀劍。
他的出現並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彷彿他本就該在那裡。
年輕劍客起身後,緩步走到方知寒這邊。
他微微一笑,卻並未再向前。
“我認識阿良,不是你們的敵人,我此次前來,帶來了你們的通關文牒,有大驪龍泉縣的朱印,以及你們此行出境遠遊的許可朱文。”年輕劍客開門見山道。
“你們不用擔心先前那點衝突,他們不敢找諸位麻煩的,往後在大驪境內,也不會再有人耽誤諸位的求學之路。”
方知寒聞言,目光微微一凝,心中對這位年輕劍客的身份多了幾分猜測,但並未多問。
年輕劍客說完,雙手遞出手中物,目光落在揹著小書箱、穿著紅棉襖的李寶瓶身上,問道:“你就是寶瓶姑娘吧?”
“這把刀是阿良交待我們大驪,務必要原原本本交還給你的。”
李寶瓶仍是一動不動,只是緊緊抱著小書箱,目光中帶著幾分警惕。
方知寒見狀,獨自向前,從年輕劍客手中接過那柄狹刀祥符。
“麻煩前輩了。”
“別別別,你們可都是阿良的朋友,我可不敢以前輩自居。”年輕劍客開懷笑道。
方知寒點了點頭,隨即問道:“阿良還好嗎?”
年輕劍客神色不變,語氣堅定:“放心吧,他很好。”
這把刀,是藩王宋長鏡親自命心腹送出京城,最後才交到年輕劍客手上的。
他還特意過了刀,確認無誤後才送來。
年輕劍客從袖子中拿出四份通關文牒,交給方知寒。
他原本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最終只是換了一些客氣話,“那咱們就此告別,我去二樓打聲招呼就走。”
方知寒接過文牒,目送年輕劍客離開。
這位年輕劍客的身份顯然不簡單,但他既然與阿良相識,又如此真誠相助,想必不會對他們不利。
與此同時,二樓一間擺設有精美瓷器的上等雅室內,氣氛凝重得幾乎讓人窒息。
老人和白袍劍客臉色陰沉,顯然對剛才發生的一切感到震驚與不安。
那位即將上任的宛平縣令和妻兒則戰戰兢兢,大氣不敢喘,所有人全部站著,彷彿在等待某種審判。
年輕劍客推門而入,目光掃過眾人,語氣平靜卻帶著幾分威嚴:“今日之事,到此為止。”
“若是有人再敢為難,後果自負。”
他說完,轉身離去,留下滿室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