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鹿當即有些害怕。
因為朱河站的地方較遠,若是方知寒忽然發難,朱河估計根本來不及救援!
自己就算不死也得重傷!
就在朱河和方知寒劍拔弩張,雙方都準備動手的瞬間,一個戴著斗笠的漢子忽然出現。
他嘴裡叼著一根草莖,雙手插在袖子裡,臉上掛著一副懶散的笑容。
“誒誒誒,都停停手,打打殺殺的,像什麼樣子嘛。”
朱河的心神雖然已經從泥濘般的恐懼中勉強拔出,但四肢卻比先前更加僵硬,彷彿被無形的鎖鏈束縛住一般。
他的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
一動即死!
朱河感受到的震懾,自然是阿良帶來的。
阿良和你做朋友時他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你會覺得他怎麼看都不像是個高手。
然而,當這個傢伙站在你的對立面時,那種無形的壓迫感卻足以讓人忍不住打顫!
朱河此刻便是如此,他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整個人彷彿置身於冰窖之中,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阿良一屁股坐在長椅上,剛坐下,臉色卻微微一變。
方知寒嘴角歪了歪。
他皺了皺眉,低頭看了一眼,隨即不露聲色地抬起屁股,用手拍掉那些粘在褲子上的冰糖葫蘆碎屑,挪了個位置重新坐下。
阿良坐定後,目光落在朱鹿身上。
“你和你爹除了要把真武山那顆英雄膽和《紫氣書》一併還給我,還需要拿出那疊李家給的符籙。”
阿良笑了笑。
“不過,即便你們交出了這些符籙,也只能救下你們當中的一個人的性命。”
“朱鹿,我現在讓你來選擇,你和你爹誰活著離開,你說了算。”
朱鹿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嘴唇顫抖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等朱鹿開口,朱河已經沉聲開口:“懇請前輩讓朱鹿離開,朱河願意自盡謝罪,甚至不用髒了前輩您的竹刀。”
他說完,毫不猶豫地從懷中掏出一顆丹藥和幾張黃紙符籙,雙手奉上,眼中滿是決然。
阿良卻根本不理睬朱河,只是笑眯眯地看著朱鹿,彷彿在等待她的回答。
朱河見狀,心中焦急萬分,猛然在遠處重重跪下,額頭磕在地上,顫聲道:“阿良前輩!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女兒!”
阿良依舊不為所動,反而轉頭望向方知寒,語氣輕鬆地問道:“你覺得呢?要不然放他們一條生路?”
方知寒沒有去看朱河,只是冷冷地看著朱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