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揉安然的頭髮,“一天到晚的胡說八道。我不會見她的,哪怕是最後一面,然兒,我說過,我永遠無法原諒她做的事情。這是她該得的。”見安然還想說些什麼,司馬謹趕緊出聲打斷她。
“然兒,我們重新結一次婚吧,我想,在你離開前,給你一次真正的婚禮。”藉著月光,司馬謹目光灼灼的看著安然。
“說起這件事情,你是不是該告訴我,為何當初要舉辦冥婚?這件事情,你不解釋清楚,會一直成為我心中的疙瘩的。”
“誒,我在求婚,還以為你會激動一番的,沒想到你竟然重提舊事。”忽然,司馬謹的臉就紅了。
安然看著有些納悶,“你的臉怎麼紅了?害羞?不能吧,還是說?”
“你和我都不屬於這個世界,所以,自然也不能算是活人,所以,我才辦了那場冥婚。表面上,是應了你說的那句話,除非你死了,才有可能嫁給我,在旁人的眼中,也是我在羞辱你的意思。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想跟你白頭到老,哪怕是死,也會跟你永結同心。”
“哦,原來,你從那個時候,就已經深深地被我的魅力所折服了啊。”安然嘴角一彎,哈哈地笑了起來,司馬謹的羞赧更加嚴重。
自從司馬謹跟安然重新確定了婚禮,宮裡上上下下就開始忙了起來,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著笑意,畢竟,這麼久以來,大家都是小心又小心,就怕惹著司馬謹。
“小姐,你看這件喜服怎麼樣?好看嗎?”丹芎給安然試著訂妝。
“喜服不錯,就是你把我的臉色畫得太紅了,還是淡些好。”
“大喜的日子,怎麼能夠還那麼白。奴婢覺得啊,還是要紅些好,白朮,你覺得呢?”徹底敞開了心扉,以往的那些不爽,也都清空了。
“那是肯定的呀。”白朮也在一旁幫腔,安然覺得有些無奈。
“半夏呢?”
“她在屋子裡,小姐放心,奴婢一會兒就過去看看她。”丹芎知道安然擔心半夏的情況,所以經常跟她彙報。
“嗯,那就好。你這段時間先照顧著她。我本想給她找個環境清靜的地方,讓她好好養好身子,可是又怕她敏感,覺得我不要她。丹芎,等,等,你知道的,等以後,你再替她找地方,讓她去丁香那裡幫忙,人來人往的,應該能夠讓她重新開啟心房。”
“是,奴婢知道了。”丹芎偎在安然的身邊,“小姐,你是奴婢遇到過的最好的主子。總是會想方設法地替我們考慮。”
“傻,你們對我也很好。人心就是這樣,相互用真心交換。”
“然兒。”司馬謹從外面走了進來,雖然面色凝重,但是嘴角卻不可遏制地微微上揚。
“怎麼了?看你這小表情,簡直都可以做個表情包了。”自從得知了他的身份後,安然說話也越來越不顧忌了。
“二哥,在外面。”
“你,你說什麼?”安然一愣,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司馬謹口中的二哥指的是誰。
“柳蜜兒也在,估計,她忍不住告訴了二哥。要見見嗎?”到了這個時候,司馬謹其實很想立馬拉著安然出去,畢竟,這是他最後的希望,可是,卻還要壓抑住內心的衝動,詢問安然的意見。
“你希望我去嗎?”
“小姐,去吧,去吧。”
“是啊,王妃,您就去吧,這,這下,您就可以和王爺永遠在一起了,對,還有小世子。”
忽略了丹芎和白朮的話,安然只是定定地看著司馬謹,等待著他的答案。
“我希望你去。哪怕,只有一絲希望,我也希望你去。”
“好,我去。”看出司馬謹眼中的希冀,安然不忍去搏他的希望。
“呀,你這丫頭,現在架子都這麼大了,見個你人,還要師傅我這老頭子等上這麼久!”鬼醫搖頭晃腦地蹭到安然的身邊,仔細地打量著她的臉色。
摸摸下巴上面的鬍鬚,“這妝,畫得跟個猴屁股一樣,嘖嘖,不過,比那臉色慘白的時候,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