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為何要考慮她的心意?”司馬謹將安然耳邊的落髮別到耳後,“她現在那副樣子,然兒不見也罷。”
丹芎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白朮拉到了一邊。
“丹芎姐姐,你嫁給了閃電大哥之後,這,性子啊,也著實變了不少。爺的心裡,現在出了王妃,誰的事情,也裝不進去,還是不要徒添自己的煩擾罷了。”
“何意?”丹芎扯開自己的手臂,“白朮,我們,終歸不是一路人,對於你,對於風,對於黑影,我們始終是兩條心。王妃的事情,或許,她能夠原諒你們,但是,我做不到。你沒有親身體驗過那種感覺,所以,你不知道是有多絕望。”
丹芎說著話,眼眶不自覺泛起了溼意。
“丹芎姐姐,當時,爺失憶了,性情大變,他那副樣子,我們自然也不好違背。只是,我們真的商量好了,準備將王妃偷出來的。”提起舊事,白朮心中也難受。
人算不如天算,他們當初就是顧忌太多,所以才會出了意外。
“不提也罷,半夏畢竟是我百里府的人,你心中不憐惜她,我憐惜。她當時遭受了那麼大的傷害,所以才選擇走了一條錯路。但是,人無完人,她現在早就已經自食惡果了,為何不給她最後一次機會。說不定,說不定...”
丹芎頓了一下,哽咽道,“說不定,她,不知何時,就忍受不住,去了。”
“丹芎姐姐。”白朮扶住丹芎,“都說,作為一個殺手,不應該有多餘的感情。丹芎姐姐,遇到了你們,我都快忘了自己是如何從那煉獄裡爬出來的了。哥哥也說,我不是做殺手的料,但是,即使是殺手,也有感情啊。丹芎姐姐,你不要總是揣測我的用意,我,我真的...”
“夠了,不用再說了。”看著白朮的表情,丹芎出聲制止了她,嘆了一口氣,“你是如何,輪不到我來置喙,還是等小姐醒來再說吧。”
“王妃,司馬焱若是一直躲著不肯見如何?”
“如何?那倒要問問你家王爺了,若不是他當初結怨,蜜姐也不會如此狠心。”對於司馬謹主僕幾人,丹芎是真的沒有好臉色,除非小姐能夠醒過來。
轉過身,卻見司馬謹站在自己身後,丹芎嚥了一口口水,沉默地進了房間。
“爺。”白朮低下頭,她反正,從很早開始,就裡外不是人了,今日被丹芎姐姐這麼一通說,雖然心中難受,但是倒還承受得住。
捏了捏眉心,“讓半夏過來吧。”
“啊?”白朮睜大了眼睛,自家爺出來就是為了這事?
沒有說話,只是司馬謹忽然就長嘆了一聲,然後絲毫不顧忌形象地坐在冰冷的長階上,捂住雙頰,雙肩顫動,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