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離開這裡,你才能安全的活下來。”她不捨,他又何嘗捨得。剛剛也僅僅是他的一個想法,卻被安然的那幾句打得七零八落,打得毫無招架之力。
“我走了,那你呢?”安然看著司馬謹,和他對視上,不讓他有絲毫閃躲的機會,“你是想一個人孤零零的死去嗎?司馬謹,你可真狠!司馬謹,你覺得我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嗎?還是,你想我走了,你好重去找別人!”
最後一句話,就純屬氣話了。
揉著安然的發頂,親吻著,“瞎說什麼!”最想說的話,開不了口,司馬謹的心中微微發酸。
安然忽然想起先前在門口聽到茹娘喊的那些話,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司馬謹,商量道,“要不,我明天跟你一起去?我喬裝打扮,混在出兵的隊伍中,好不好?”
司馬謹一愣,“不準!別胡鬧!”臉色頓變,“聽話,雖然你在京中也不算太平,但是,總歸還算是安全的,沒有戰場上的刀槍無眼來得危險。況且,有,有他在,他會護著你的。”說到後面,司馬謹心眼兒裡泛著酸味兒,自己的女人總是被別人惦記,還真是不爽。
“司馬謹,要不,我也去奏請皇上,跟你一起出徵算了,我們夫妻二人,其利斷金。我好歹也是堂堂的百里女將軍,前方有戰事,怎麼能夠躲在家裡,當個縮頭烏龜!”
“是,你多了不起啊!”司馬謹順著安然的話,但也僅僅算是敷衍。
瞧出他的意思,安然不太高興,“司馬謹,你這是狗眼看人低!”
司馬謹抬起眼皮,看著安然,眼中的警告意味十足。安然立馬一縮脖子,沒有剛才的囂張氣焰,“我,我,誰讓你瞧不起人了。雖然,我沒有你們會武刀弄棒的,但是,我有腦子啊,這裡,才是制勝的關鍵之道。好歹,我也算是讀過孫子兵法的人!”
指指自己的腦袋,不太服氣道。
司馬謹看著安然較真的樣子失笑,“是,本王的愛妃當然了不起,要不然,本王豈不是眼瞎。”
這句話,安然還真不好反駁。
“夫君。”二人難得享受這寧靜的氛圍,只是,安然的腦子顯然不想讓她就此歇下來。
“嗯。”
“你明日就出徵的話,你和藍姑娘的婚事怎麼辦?若是,你們成婚了,還可以藉助藍家的兵力,現在,恐怕也是司馬焱的計策吧。他是答應過父皇,不對你趕盡殺絕。但是,戰場上,誰算得準。”
司馬謹越聽,眉頭皺得越緊,捏住安然的臉蛋兒,“你就這麼詛咒本王呢!本王若是死了,你下半輩子,可就要守寡了。”
“沒,哪有。”想要嬉笑矇混過關,“我只是覺得,司馬焱太奸詐了。”
“哼,他奸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過,婚事,我提前到了明天。明日舉行完婚禮,我再走。”
安然本來還抱著僥倖的心理,豈料!
有點不確信,從司馬謹的懷裡掙脫開來,“明天成婚?你是準備明天什麼時候走?”
“午時。明日上午完婚,午時離開。”
“哦。”悶悶不樂,在他的心裡,娶藍溪鳳真就那麼重要麼?
“不高興了?”明知故問。
“沒有!”安然嘴硬道。
“我若告訴你,本王和藍溪鳳的婚約只是我和她的合作,你會不會心情好一點?”司馬謹額頭抵著安然,一瞬不瞬地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
這些日子以來,他終於見到了一個真正的屬於安然的笑容,暌違已久了。
“你說什麼?”安然以為是自己幻聽,雙手抓住司馬謹的衣襟,又問了一遍,就怕他是唬自己的。
“本王說,本王和藍溪鳳的婚姻,只會有名無實。待到一切穩定之後,本王會給她一紙休書,各自嫁娶,互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