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二人均是沉默了一陣,誰也沒有勇氣先打破這樣的平靜。時隔多年,往事再提,需要莫大的勇敢。
安然站在屋外聽不到裡面的動靜,白朮匆匆走來,在安然的耳邊細細彙報著,“王妃,事情已經辦妥了,京中的大多數官員已經為我們所控制。哼,那些蛀蟲,不用不知道,一用,真正品行上無瑕疵的,可還真少!”
“在其位,謀其利而已,人之常情。”較之於白朮的憤憤不平,安然倒是顯得淡定。更多的無所作為的人,她看得太多。
白朮眼神往書房一遞,“王妃,爺那兒有訊息了。山莊裡已經派人過去了。現在爺正在要求幾家包工隊同時進行水源的斷絕與開挖。這件事情主要的源頭出在水源上,不過,又好像其中有些人像是中毒,只是症狀與瘟疫相似而已。”
“爺現在正在著手調查此事,他這裡還有書信一封,驛站快馬加鞭送過來的。知道王妃,心急!”說著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白朮的小眼神促狹地看向安然,話裡的調笑意味十足。
搶過白朮手中的信封,迫不及待地拆開。見白朮往她手裡偷偷瞄過來,趕緊合上紙,咳嗽了一聲,“那,那個,你先去將下面要進宮的事情準備一下。待會兒,估計靜慧師太也留不了多長時間。”
收起好奇心,“王妃,奴婢都準備好了。”
“那,你就再去檢查檢查,總之這不是一件小事,謹慎些比較好,快去!”
聽了安然的話,白朮扭頭就走,只是剛走出兩步,又回過頭來欠打的說了句,“王妃要是怕奴婢看到裡面什麼親密的話,大可以直說讓奴婢離開,何苦找這些個藉口!”
想起剛剛信上的內容,安然的耳根子不由地泛紅,“呸,還不快去!要我撕了你這張嘴不成!”
“是,是,奴婢這就走。”咧開嘴,這日子,總算是有些盼頭了。
四下無人,安然再次將信紙展開,除卻交代了一些瘟疫方面的事情,就是零零散散的日子,但是安然看得十分認真,字裡行間,細細看了又看。結尾說是為了撫慰愛妻寂寞的心,附上一張自畫像送與卿。
對著司馬謹的沐浴圖,安然只覺得自己兩管鼻血看來是止不住了。這廝,還真是討厭,撩人手段高明啊!有來有往,來而不往非禮也,看她怎麼收拾他!安然將信紙重新裝進信封中,放入自己的懷中,貼著胸口。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感覺到他在自己的身邊。
她確實想他了!
靜慧師太背對著百里關山,“二老爺,沒有想到有生之年,我們還能再見面吧?”
屋內傳來靜慧師太的聲音,不高,但是卻也足夠讓門口留意觀察裡面情況的安然聽得一清二楚。
百里關山低垂著腦袋,看不出來在想些什麼。
“二老爺,我怎麼聽說,之前皇上是想讓你的女兒嫁給那混小子,為何如今我見到的情況卻不是這樣?”開口,便是問責。誰說她溫柔,北朝的公主,大西皇上心尖兒上的人,若真是那般天真單純,恐怕也活不到現在。
司馬謹再差勁,那也是她的兒子。他再壞,在她的眼中,也僅僅是頑劣罷了。這就是為人母的心裡,自家的孩子無論打罵,但是別人若是動了一根手指頭,都會十分不爽。
百里關山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放在鼻尖下面,“我只是,只是不想再與,再與。。。”後面的話,他說不出口。
“再與我們有關係,是嗎?”他說不出口,那麼她便來替他回答。“你當真覺得,你當年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天衣無縫嗎?百里關山,他可是你的親哥哥,從小到大,一直愛護著你,保護著你的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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