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點到名的柳蜜兒,恍惚了一下,花娘附嘴在她耳邊悄聲提醒她,“安然這是想讓你唱紅臉呢,她把這個籠絡人的機會給你,好好珍惜。”
柳蜜兒望了眼一邊仍然沒有跟自己眼神交流的安然,心中一股暖流流過,走上前慢慢扶起地上的二人。
“雖然安然說不再發賣你們,可是你們要時時刻刻記住,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是絕對不能做的。安然,這次的事情,是我柳蜜兒管理上面沒有做好,我也應該一起負責。既然要縮減吃穿用度,就連我的一起吧。不過,我想替她們二人求個情。”
“說。”安然聽到柳蜜兒的話,已經明白她是懂了自己的意思。
“今日上臺表演,是大家這一個月來的奔頭,辛辛苦苦地付出,就等著臺上的這一刻。今日,就讓她們二人上臺吧,演出的順序也不會被打亂。我擔保她們,以後不會再有此事發生,否則,我跟她們一起被髮賣。”
此話一出,兩個女生立馬紅了眼眶,撲倒柳蜜兒的懷中開始哭,“蜜姐,對不起,對不起,以後我們真的不會了。”
至此,安然拍了拍手,站了起來,“好了,知錯就改善莫大焉。也別再哭了,臉上妝趕緊補補,其餘人該幹什麼都幹什麼去,等會兒上場,記住一定不能怯場,要有自信,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大氣。”
安然走到外間,才發現絲鳴早就已經回來了。
“你為什麼不問她們為什麼要做這些小動作?”絲鳴有些不解,“你不是說要先把事情弄清楚了才能夠指責別人嗎?”
“說你傻你還不承認,情商太低。這件事情有必要弄得太清楚嗎?不管是誰的錯,今天我的主要目的就是讓她們意識到自己做錯了,所以只要目的達到了,又何必去在乎過程。”
“所以你說,要發賣她們也僅僅是嚇唬?”
“那當然,你以為這檔口,有誰能補上她們兩個人的缺兒?”
“那如果當時她們兩個不站出來呢?你不還是說要把所有人都要發賣嗎?”絲鳴不解。
“看人,這是一門學問。這個把月,我大概已經把她們大概的性格和心性摸熟了。一般情況下,我不會看錯。剛剛我也看了那衣服壞的地方,不是像她們說的那樣撕壞的,而是針腳部分被人用小刀割壞了,知道你的琴絃怎麼壞的嗎?也是割壞的,你該不會以為琴絃有那麼脆弱吧?”
“這一切,我不消多說,大家心裡都明白,我今日給她留了面子,還有蜜姐的大恩大德,料想她們以後也不會再生事。”
絲鳴心中感嘆,最終得出一個結論,“所以說,還是你這個女人最為狡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