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歷經無數歲月，所沉澱下來的氣息，獨屬於古老生靈的氣息。
這一刻，若是冥河道人來了，感受到風紫宸身上，那古樸蒼茫的氣息，恐怕會更加肯定祂的猜測。
這人，
絕對是太古時代的至強者。
但此時，風紫宸的處境，並不怎麼好。
六道輪迴盤的力量太過恐怖，那一世的輪迴，並非生與死那麼簡單，而是一方大世界的幻滅。
一世輪迴，
就是一方大世界，
從誕生到毀滅的過程。
那所需要的時間，將會是何其的漫長？
一瞬間，在六道輪迴盤的力量下，風紫宸就經歷了千百世的輪迴。
這就說明，在一瞬間裡，祂就見證了千百個大世界的生滅。
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祂所經歷的輪迴更多，見證的世界生滅，也就越多。
這……
可以說是好事。
風紫宸的積累，本就不足，導致祂的心境，出現了巨大的破綻。
經此一遭，祂見證了無數世界的生滅，這般多的積累，或許可以彌補祂的不足，補全祂最大的弱點。
但是，這太多了。
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風紫宸經歷的輪迴，太多了。
祂才多大？
不到百萬歲。
而一個世界的生滅，要多久？
答案是，五十六億年！
當然，六道輪迴盤衍生出來的大世界，不是真實的，是虛幻的，不可能存在那麼久。
可是，一個大世界的生滅，就算只有百萬年。千百次過去了，萬千次過去了，也有著數十億年，乃至數百億年的時間。
這些時間，遠遠大於了風紫宸存在的時間。
百萬年的經歷，如何能與億萬載的經歷，相提並論？
這些輪迴的經歷，也足以消磨掉風紫宸在洪荒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