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趙醇,又看了看我,目光越發深沉了起來。
見他什麼也沒說的轉身就走了開,我也急忙跟了上去。
“怎麼了?”病房外,我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
他低著頭,抓起我的手,把我拉進了我的病房,關上門後,他雙手扳住的我的肩,將我抵靠在了強邊上,眸色深重,“那晚那個受傷昏迷的嫌犯醒了!”
我周身猛的一顫,“他怎麼說?”
“是受人指使的!”他冷冷的道。
我心下一驚,頭皮發麻,“受人指使?”
“而且,警方已經根據他的供述,第一時間內逮捕了犯罪嫌疑人。”
“真的!是誰?”
只見他沉沉的嘆了口氣,神情驀然的道,“何人可。”
我腦海裡的第一反應便是,這肯定是弄錯了!何人可我瞭解,她最多就是脾氣火爆些,她性格直來直去,心腸不壞,斷然是幹不出這種惡毒的事情來。
我緊緊拽住了他的手,“走!”
“你想去哪兒?”
“去警察局跟警察說清楚啊!怎麼可能會是人可,打死我也不會相信這會是她幹出來的事!”
端牧清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去了也沒用的,我就是剛從那裡出來。你說的這些,我也都跟警察說過。可警察壓根不聽這些,他們只相信證據。”
“證據?”我愣愣的看向他。
“嗯!人可的手機那晚確實有撥打過那三個歹徒中帶頭大哥的電話,前後一共三次。最要命的是——”他滿眼頹敗的看著我,“撥打完最後一個電話之後,對方的銀行卡中就多出了一筆存款來,而且確確的查到,是從人可的銀行卡中匯去的!”
我一聽,心上像是注射進了鉛一樣,又堵又沉。
“這、這怎麼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人可會這麼殘忍!”
端牧清緊緊捏住了我的肩,“我也和你一樣的想法。雖然人可我認識的時間沒有你那麼久,但她絕不像那麼有心機的人,我想這背後,一定有一雙黑手在搗鬼!”
“黑、黑手?”我茫茫的看向他,“會是誰呢?跟我有那麼大的仇?”
端牧清仰了仰頭,沉沉的吐了口氣,“可惜人可現在又還在警方的審訊階段,不能探視。想知道更進一步的細節,只能等警察審訊之後,我找個律師陪著一起去當面問問她了。”
我愣愣的點了點頭,見他彷彿要走的樣子,我急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我也去!”
他疲憊的笑了笑,“哪有那麼快,先去吃點東西好好休息下,晚點的時候我來接你。”
我那心,火急火燎的,還吃得下什麼啊。但聽他這麼關切的說著,我也只好點了點頭。
草草的吃過幾口東西躺下後,腦袋的一邊嗡嗡嗡的響個不停。
這些天以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一樁一件,真讓人應接不暇。可奇怪的是,我卻遠沒有了曾經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