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記憶力,我對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有著莫名的好感,我喜歡他們的一切,儒雅,彬彬有禮。蘇墨謙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一個人。
他沒有問我其他,只是告訴我,還有他。
那時候,我處在人生的最低谷,孩子沒有了,愛情沒有了,甚至連,友情也沒有了。
我恨過一些人,可是最終我漸漸地明白,原來我之所以恨,是因為我愛。
林多多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會不自覺的問我,恨她嗎?
我該怎麼回答?我又怎麼能不恨?
我和蘇墨謙的第一次,是在醫院中進行的,現在,依然記憶猶新,我的深愛,都源自於我的深愛。
我的深愛,讓我忘記了我的痛苦。
那是一個午後,他推著我到醫院的‘花’壇旁曬太陽,這不是第一次了,白衣大褂的他看上去十分謙和,臉上還帶著眼鏡,他的聲音也十分柔和,我聽見他問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我想了想,點了點頭。
“那時候對我是什麼感覺?”他又問我。
我想了想,說了兩個字,“陽光。”
如果說我是那長在‘陰’暗中見不到太陽的苔蘚,那麼蘇墨謙,就是照進我生命力的太陽。
“別放棄生活,你的體質很不錯,稍微調養調養,一切都會好起來。”他對我說。
“可是,像我這種‘女’人,沒人會喜歡。”我搖了搖頭。
蘇墨謙的手伸到了我的身前,拉著我的手,說:“怎麼會呢?你這麼漂亮,只要是男人,都會喜歡。”
可是我已經不會生孩子。我明白不會生孩子對於一個‘女’人而言意味著什麼。
“怎麼證明?”我笑著問。
蘇墨謙的雙眼緊盯著我,說:“這個不需要證明,時間在走,總會有一個人,再一次的愛上你。”
我搖了搖頭,說:“我累了。”
蘇墨謙推著的輪椅送我去病房。病房裡有一樣東西會讓我的心情稍微的好轉,那就是百合。蘇墨謙經常給我送‘花’,每一次看到,我的心情都會好一點。
那是我身體調養的第四十二天。也是我和蘇墨謙發生的第一次。
他抱著我到病‘床’上,我的手指貼在他的肌膚上,我忽然很喜歡那種觸‘摸’的熱感。的確,我喜歡那種感覺。
我抬起頭看著他,問:“你會愛上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