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檢驗?我無奈的收回目光,看著此刻夏浩宇的表情也不像是裝出來的,只是……如果說外面的那些人是千年的老狐狸,那麼夏浩宇,可是早已經熟知人世百態成精的老狐狸,他要是想要騙我,那可是輕而易舉。我不是擔心他騙我,我只是擔心,他這麼騙我,是自己有苦衷。
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如果這一次因為陳落落的事情他為我又偷偷的嚥下這些苦衷,我的心裡面,又怎麼過意的去?
“宇哥,”我認真的看著夏浩宇,問:“你告訴我好不好,告訴我除了美男計之外,陳落落還可能因為什麼不敢跟你對著幹?好讓我也學學啊!”
夏浩宇無奈的揉了揉我的頭髮,面龐靠在我的額頭,笑著說:“多多啊,人在江湖走,總有些事情是自己無能無力的,但是因為各種原因,比如權利啊,錢財啊,很多無能無力的事情,都會容易解決,陳落落有了錢,更不缺這個,她也是個人,自然也有她怕的地方,明白嗎?”
“你的意思是說,你找到了她的弱點,針對她的弱點下手了?”我默默咀嚼著夏浩宇所說的言語,終於明白他為什麼能夠成為費城一霸。
夏浩宇輕輕地笑了笑,說:“多多,跟著我,你會越來越聰明的。”
“那陳落落怕的是什麼,我聽說了,她爸爸是個高官,我們這些普通人,哪裡是她的對手?”我疑惑的看著夏浩宇,問。
夏浩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多多,這不就是你所說的弱點嗎?他陳壽元雖然權大位高,但是正是因為如此,才不會縱容他身邊的人做出錯事,包括他的女兒,明白嗎?”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抬起雙眼,欽佩的看著夏浩宇,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沒有想到,他竟然將這些事情看的如此的透徹!
“怎麼了?你看你這兩隻水靈靈的大眼,看得我都心癢癢,多多,你是不是……”夏浩宇壞壞的看著我,嘴角的弧度挑的老高,扯到了他嘴角的傷口,頓時讓他皺起眉頭。
這次輪到我偷笑了,我看著夏浩宇,問:“因為非法監禁是觸犯法律的,所以陳落落在某種意義上已經觸犯了法律,一般人是沒膽子去告她,而宇哥你……膽量非凡,所以她才放了我媽媽?”
夏浩宇看了我兩眼,眼神裡意味不明,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淡淡的說:“多多,過了這一次,宇哥就帶你去好玩的地方遊山玩水,告訴我,你最想要去哪裡?”
“宇哥,謝謝你一路以來對我的信任,你想去哪裡,我就跟你去哪裡……”我的手緊緊的抓著夏浩宇的手,心裡面終於有了一絲絲的放鬆,經歷了這麼多,我們都在成長,我是,夏浩宇也是。
“先把我們祖國的大好河山玩一遍,去內蒙古大草原騎馬,黃河邊上看滾滾洪水,去香格里拉看看杜鵑花,去麗江感受那片沉靜,去敦煌看看莫高窟,去花山迷窟看看神秘的徽州……多多,我想跟你去的地方太多太多了,我真怕這輩子的時間太少……”
總感覺今天的夏浩宇和往日有些不同,難道是因為剛才那一大串的排比句好似詩人唸詩句一眼的繾綣流暢嗎?
“宇哥,你怎麼了?你不開心嗎?”我轉過頭看著夏浩宇,平靜的問。
“怎麼會,你看我的樣子像是不開心嗎?我都把我們的蜜月之旅安排的妥妥當當了,我是太開心了,明白嗎?”夏浩宇拍了拍我的腦袋,笑著說。
聽他這麼一說,我的心裡面又略微的開心了,轉念一想,又覺得哪裡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具體哪裡不對……
“多多,張優澤已經回到了他自己的崗位上了,你不用擔心。”
“你不說我忘了,”我輕輕地捏了捏夏浩宇的手指,繼續問:“宇哥,我們結婚的時候微涼會來嗎?還有蘇墨謙,他這個人,到底有沒有問題?”
夏浩宇的手指在我的肩頭輕輕地拍動,半晌都沒有說話,心底的那份擔憂再一次升起,我又開口問:“宇哥,你怎麼了?是不是蘇墨謙有問題?”
夏浩宇嘆了一口氣,說:“怎麼可能呢,他沒事,你不要多想。”
我這才放下心來,趴在夏浩宇的懷裡,說:“夏浩宇,後天我們就去領證吧。”
正月十八的早上,我和夏浩宇早早的就起了床,根據媽媽挑選的吉日,洗漱完畢之後,在滿屋子裡的人的祝福聲中坐上了車,雖然只是去領證,但是大家的歡騰氣氛還是讓我有些緊張,很是激動,司機由韓文豪充當,林克嘉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媽媽將身份證戶口本等證件放在了林克嘉的手中,歡歡喜喜的送走了我們,在我印象中,領個證都要弄得這麼熱鬧的,我貌似是第一個。
夏浩宇今天穿著一身黑色正裝,連鞋子都換成了商務皮靴,擦的噌亮噌亮的,西裝領帶,連頭髮都在昨天晚上特意打理過,他的臉上還駕著一隻黑色鏡框,身上的痞氣一瞬間收斂了很多,顯得更加文質彬彬,而我,在老媽的建議下選擇了一身米色旗袍,髮髻被小夢綰了起來,小夢的意思是說,古人都以這個說明此女已為人妻,特意給我也弄了一個,發後插了一直碧綠色的簪子,整個人的感覺倒是有點古典女子的意味,跟車窗外的人揮手之後,我們兩人雙手緊握,車子慢慢的朝民政局開去。
我的手心都是汗,根本不知道這一天會如此的隆重,夏浩宇倒是很淡定的坐在車上,我偷偷的瞥了他一眼,問:“你緊張嗎?”
夏浩宇轉過臉來看了看我,將臉上的鏡框拿了下來,一臉壞笑的說:“洞房的時候都沒這麼緊張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