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頓一直都在遠處的公共電話亭等待吉良吉影的訊息。
在片桐安十郎與吉良吉影都注意不到的地方,鼠先生一直在給希頓彙報資訊。
包括吉良吉影的小動作,都逃不掉鼠先生的眼睛。
其實很簡單,吉良吉影一直在控制自己的行為,讓片桐安十郎將電線改造成自己想要的纏繞方式。
而在那之前,因為燈泡被打碎,藉著黑夜的掩蓋與吉良吉影躲避片桐安十郎大幅度的翻滾動作,將自己攜帶的棉線早早地系在電線與自己的腳踝上。
吸光的棉線在黑暗的夜色下極難發現,但只要吉良吉影動作,棉線就會牽動電線。
因此片桐安十郎的逼近,吉良吉影一動不動,只是因為他沒有走到完美的電線反擊點。
直到最後,吉良吉影縱身一躍,極大的牽扯力,老化電線,電流的反推,成功讓片桐安十郎變成一團烤肉。
希頓還算滿意吉良吉影的表現,但好像並沒有出現自己想要看到的東西。
報完警,開車前往吉良吉影身旁,事情至此結束。
杜王町的警察來得很慢,慢到吉良吉影都包紮好傷口,換了身衣服披上。
警察來的時候,兩人都靠在車身上閒聊。
主要是希頓在說,吉良吉影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
好似因為殺人的緣故,吉良吉影還沒從狀態裡走出來,顯得有些恍忽。
靠在車上,頭頂懸著一輪明月,耳邊響著蟲鳴。
車燈開著,直照倉庫木屋,蚊蟲飛舞的影子映在木屋上,隱約能看到裡面的殘忍分屍現場。
好像因為吉良吉影剛剛門沒關,夏天的溫度,讓血腥味四處瀰漫起來。
就算是距離十幾米,一股希頓兩人都能聞到一股澹澹的腥臭。
“汙~汙~”
警笛聲由遠及近,刺眼的遠光燈和強光手電讓整片麥田一時間宛如白晝。
一輛警車,四輛警摩托將希頓兩人包圍。
希頓乖巧地舉手,一旁的吉良吉影見狀也舉起能活動的右手。
“不要開槍,我是報警人,是我報的警!旁邊這位是我的朋友,他與罪犯搏鬥左手受傷,需要治療!兇手已經死於意外!”
希頓大聲地喊著,前面的警察確認兩人的安全後,慢慢地靠近。
“你好,我們接到報警,有兇殺桉發生,兇手就在北郊的田野實施碎屍,你們誰是報桉人?”
“是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