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軍對於帝都的滲透遠比想象中的嚴重,誰也說不清,還有多少危險的叛軍帝具使隱藏在暗中呢。
“屬下失職!”
戈茲齊直接低頭認錯,這沒什麼好狡辯的,還是那句話,帝都太大了。
外鄉人的年輕人為了前程,一個一個的趕往帝都尋求機遇,數不清的行商,進進出出,還有那條運河,來往船隻一刻都不停息,從北到南。
帝都的這麼大範圍,就算被那高大的城牆圍住,一到夜晚,四大主城門關閉,但那些小城門卻要開著,因為就算夜晚,也會有數不清的人進出帝都。
“這件事等狩部隊回來再說吧,先儘快把叛軍的暗線揪出來吧。”
希頓當然理解戈茲齊的難處,從前天到現在就沒好好的睡一覺,他希頓又不是什麼資本家,無情的壓榨手下員工,他只是在想這件事的解決方案。
“先回吧,去警備廳。”
外面倒是沒有什麼好玩的,希頓的心理年齡還沒到那種看著平凡生活就會升起幸福感的地步,何況帝都的繁華是浮於表面的繁華,他出來只是散散心罷了。
昨天在研究所呆了快一天,實力提升的計劃又被擱置,今天又是陰天,心裡難免有些壓抑。
“對了,陛下,警備廳內那個擊殺希爾的帝具使可能認識您。”
“雷歐奈嘛,沒關係,走吧。”
戈茲齊昨天從警備廳出來後第一時間就拿到了雷歐奈的資料,同時也知道了她就是自己那晚從西街處刑場回來時碰到的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頭。
雷歐奈的生平可謂是被查的一清二楚,就差喜歡穿什麼顏色褲衩了。
這份報告自然也放到了希頓桉前。
戈茲齊提醒希頓的原因自然是害怕暴露皇帝的身份,畢竟從報告上雷歐奈的情況來看,這可不是一個安分的人。
希頓的樣貌和畫像不可能流傳於普通人手上,甚至就算是帝都內的一些重要官員,可能都不知道皇帝長什麼樣子,也就如內政官之類的在謁見大廳的朝會上見過希頓,但要是說口述讓畫師畫下希頓畫像流傳到叛軍手上,就要考慮其中風險了。
何況希頓出宮,這些帝都官員可不知道,這也是他希頓身為皇帝大搖大擺的走在街頭的原因。
“彭!”
一進審訊室,希頓就聽到一陣巨大的動靜。
那是拳頭砸在鐵質桉桌上的聲音。
“隆巴蒂尼,你再說一遍,那個人叫什麼!”
蘭那聽起來冷靜卻透著憤怒的聲音傳來,他的心裡的怒火幾乎快要壓制不住。
“尚普!”
“吱~”
戈茲齊為希頓推開門,蘭聽到動靜轉頭看過來。
“陛下!”
蘭稍微恢復了點冷靜。
“陛下?”
座位上戴著手銬的隆巴蒂尼瞪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