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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最後，他趴在舒曉的身上，臉貼在她的肩頭，兩人渾濁的呼吸交纏在一起。
“老婆，新年快樂。”
這還是兩人在一起之後，第一次在一起過年，屋裡的燈光是暗黃的，雖然還在酒店裡面，但是這裡也是沈墨琛常住的地方，主要身邊有他，感覺就是家。
以前很多次，剛認識沈墨琛之後，有很多次，同樣也是在除夕或者年初一，她也會一個人靜靜地走到兩人相遇的那條巷子裡面，可憐、期待、失落，眼神四面飄散，卻始終沒有見到過。
可她從未絕望放棄過。
好像冥冥中覺得，自己跟他，就是應該有這麼一段的。
卻從來不敢想，再相逢竟然是要嫁給他。
那時候，她在路邊碰見奶奶，那裡正好是一長串樓梯，奶奶忽然間腳踩空了，她沒有顧上自己的危險，挺身上前，救了奶奶，兩隻纖細的手就勾搭在粗而寬的扶梯上，承受了奶奶整個重量。
還記得手指尖傳來的那一種要命的疼痛，兩個人的身子都懸在空中，奶奶雙腳離地，她也只是腳底在地上死命撐著。
等到兩人都脫離了危險，她的手上已經染上了鮮血。
那時候，她還暈血。
可轉眼……
於是她也動情地，無比珍惜地雙手環在他精瘦的腰身上，說：“老公，新年快樂。”
沈墨琛發出很高興地笑，那笑聲很是深沉，抬頭，舒曉看見他雙眼清涼透徹，似一潭池水。
翻身將她擁得更緊。
屋裡就這麼靜靜的，兩人竟然也不悶，只是舒曉還是覺得真的有些累了。
此時已是夜裡的三點，舒曉喏喏道：“你不累嗎？”
沈墨琛說：“不是很累。”
舒曉“唔”了一聲，說：“那我睡了，不管你了。”
沈墨琛沉聲說好，舒曉滿意地閉上眼，說：“好，你也早點睡，晚安。”
“嗯。”
說是睡了，但是舒曉朦朦朧朧中，還是感覺到有人在自己身上不斷地撫摸、親吻，很被人珍重的感覺。
尤其是額頭和後頸，感覺一直被人來來回回，不厭其煩地親著。
她的睡意很沉，下意識的一巴掌就拍在了沈墨琛的胳膊上，呢喃道：“別鬧，睡覺。”
沈墨琛說好。
可仍然還是不聽。
後來她也習慣了，懶得說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沈墨琛的睡意也漸漸襲來，把她攏得更緊一些，隨後雙雙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