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懵逼。
“你等可知官辦工坊的種種弊端?”
繼續懵逼。
工部尚書姜華卻若有所思。
工部辦的工坊有什麼弊端他自然知曉,比如說磨洋工,或是做工粗陋,你要說責罰,那些老油子有的是法子來搪塞你。
最後雙方就形成了一個默契,工匠們維持著一個度,一個能敷衍上下的度。如此皆大歡喜。
壟斷?
姜華總覺得這裡面似乎有些東西。
蔣慶之說道:“你等可信,不出一個月,兵仗局必然會因墨家工坊的存在而脫胎換骨?”
群臣都笑了。
有人甚至說:“上次長威伯與藍臻當朝邀戰,最終藍臻敗。今日這是要恐嚇我等不成。本官不才,也敢與長威伯打個賭。”
他盯著蔣慶之,可蔣慶之壓根不看他一眼,而是盯著呂嵩。
——你這等雜魚,滾遠!
官員面紅耳赤,覺得受到了極大的羞辱。
“呂尚書可敢與本伯見證此事?”
但蔣慶之竟然沒提賭……這廝最喜和人打賭,數度出手,令對賭的人不是損失慘重,便是身死道消。
比如說杜賀,當初差點破家。
比如說藍臻,上吊自盡。
呂嵩看著蔣慶之,作為戶部尚書,他知曉工部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兒,不外乎便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兵仗局那邊打造火器,錢糧也得走戶部。
所以當戶部發現兵仗局耗費的錢糧巨大,相應打造出來的火器質量參差不齊,且數量不足時,便數度詰問兵仗局。
但兵仗局是內廷機構,壓根不鳥他們。
這個格局,誰能破?
你蔣慶之?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