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時赴面前吃了個憋。
有個很有名的筆者說過,懂了很多道理,還是過不好一生。
我勸說不了時赴,就像別人也勸說不了我不愛沈寰九。
最後的最後,我只能老實閉了嘴,和時赴兩個人靜靜喝著茶水。
棋盤放在茶几下,時赴可能覺得無聊,提出和我下象棋,但我們後來下得是五子棋。時赴說自己十歲就開始下象棋了,平時和他下象棋的人全是慘敗收場,但下小學生才喜歡的五子棋時,他卻總是我的手下敗將。
一個多小時後,時赴的手機響了。他慵懶地從兜裡掏出電話,聽了沒幾秒我就發現他的眼神震驚的嚇人,就像出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我馬上來!”時赴嗖一下就站起來。
我也跟著站起來:“出什麼事了?”
時赴的語速是很難得的快:“看著王悅的人說臥室裡半天都沒動靜。敲門也沒人應,後來撞門進去才發現王悅坐在窗戶上,她情緒有點激動,我馬上要趕過去。嫂子,勸女人我沒經驗,你和她好歹以前朋友一場,幫幫我,算我求你。”
其實我很想語重心長地告訴時赴,我去了反而她就真跳下去了,可時赴這會用很懇切的語氣看著我。沈寰九現在是四處受敵,要是連窩裡也反了,那就真是死定了。
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別人讓幫忙,不管有沒有幫上只要幫了人家就會記著這份情,但要是不幫,再多馬後炮的話都填補不了對方心裡那個疙瘩。我跟著去,大不了就是把事情給幹砸了。
“嫂子。”時赴把我的手猛烈一拽:“跟我走一趟,姚叔這你放心,我把外頭的人都留下。”
就這樣,我被時赴拽去了他的家。
那是一套很寬敞舒服的套間,一百五十平的樣子,裝修不華麗,但它出彩的地方就是因為簡單敞亮。
和時赴描述的一樣,王悅坐在窗臺上,雙膝弓起,右邊那條腿架在窗戶了窗戶面前。
“你在幹什麼?給我下來!”時赴很激動地指著她。
王悅看著時赴冷笑,然後就把眼神移到我臉上,又慘烈又平靜地問:“扶三歲,你是故意來看老孃笑話的?”
我一時間沒有輕易說出任何語言,王悅有過一次偏激的經歷,那次連醫生都說刀片割得很深,人家小姑娘自殺都是嚇嚇男朋友,沒王悅這麼對自己下手狠的。
這一次,她眼裡挫敗得要命,真有種累了倦了的意思。
我忽然在想,要是這時候冷漠的質問她為什麼不去死,她會不會一個縱身跳,結果了自己?那我和她的恩恩怨怨也就真的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