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悅不敢看時赴的眼睛,往後退了一步,沒有說話。
陳浩東偏頭看了眼王悅,手掌一推用力把王悅推過來,冷冷地說:“所有人都給老子滾,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時赴一下就霸道地拉住王悅的手,王悅拼命地掙脫,但卻沒有一點用處。
“東哥,就這麼讓沈狗走了?孃的兄弟們都在這,好壞讓他留下點胳膊腿兒什麼啊。”阿飛著急地說。
陳浩東一掌怕在阿飛腦殼上,深惡痛絕地罵了句:“你自己看看這會什麼場面?靠,豬腦子。”
“是你讓把門關上的。誰才豬腦子。”阿飛很輕的反駁了一句。
陳浩東的眼圈紅得嚇人,手指點著門說:“我豬腦子,老子豬腦子行了吧,去開門!”說完,陳浩東抬腳就往阿飛的屁股踹了一腳。
酒吧的門終於開了,沈寰九不動聲色地牽住我的手,低沉地說:“三歲,我們回家睡覺。”
最後的最後王悅還是憑著自己不容改變的意志力對時赴說:“你放手。”
沒錯,時赴最終沒有帶走他。
一時間我們和酒吧裡先前的客人一樣往酒吧門口走,我一步三回頭看著王悅,陳浩東一直在叫她滾,可她就是低著頭,任憑陳浩東怎麼推她都不走,最後乾脆坐在地上抱著腿,一副今天就死磕在這的意思。
出了酒吧,我和時赴都坐上了沈寰九的車。只是時赴提議車子他來開,但他喝了酒,我想說點什麼的時候沈寰九捂住了我的嘴,衝我搖頭。
就這樣,我和沈寰九坐進了後座位,自顧自蓋了眼皮子,連又長又密的睫毛都是沉靜下覆的。
他牽著我的手,靜靜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車速大概是最能表現開車人心情了,時赴把車開得很快,沈寰九閉目養神倒也什麼都不管,可我這個睜著眼的人打從時赴開車的一瞬間心率就好像沒平穩過。
轎車開出了F1的感覺,在夜深人靜的北京街頭橫衝直撞,幾乎嚇得我差點要驚叫。
好不容易車子穩當停在別墅門口,我才舒了口氣出來。沈寰九的手也恰時挪開,睜開眼沉然對我說:“下車。”
他開車門下去,把車交給了時赴,讓他開走,隨後帶著我進了屋。
夜色黑的像被潑了墨汁,沈寰九讓我燒一壺熱水,然後上樓衝了澡下來喝我給他泡的茶。
我們總算有點寧靜的時候好好談話,可他並沒有想要和我聊點什麼的意思,我這才意識到可能他還在生我的氣。
要知道酒吧裡一句不經大腦的衝動話,傷害的可不只是陳浩東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