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寰九越過我,沒再和我說什麼話,也沒和姚叔說上隻字片語。
他穿著白襯衫,襯衫的衣襬沒有塞進褲子皮帶中,赤腳往樓上走的簡單畫面在這個清晨也美得窒息。
而我傻傻地站在原地,突然明白一個道理。
人得給自己留條後路,越是得意的時候,越是以為自己會風光無限地走下去時,越得回頭看看曾經的自己。那些被傷害過的無情踐踏過的人,說不定哪天就踩上了七彩祥雲,一飛沖天。而那些盛氣凌人的,咄咄相逼的,也可能被丟進刨好的坑裡,被這個世界給遺忘。
向小陽似乎就是最好的例子。
真正的毫無人性是指,連法律都能藐視。
入了夜,和風陣陣。
沈寰九時赴打完電話,我頓覺心驚膽戰。
他沉默了一整天,什麼東西都沒吃,甚至一句話都沒有講過,一講話就是一道死命令:動手!
向誰動手?
答案不言而喻。
我走向他,走得很近,就是想聽聽電話內容。
“明天?”
“天氣預報說,後天暴雨。”沈寰九淡淡地說。
“哦。”時赴沒多說什麼,我只聽見他應了一聲。
沈寰九讓時赴把話轉達給泰薩,然後就掛電話,看著我。
我鼻子酸得離開,輕輕拉住沈寰九的手:“那個……”
沈寰九吻住我的嘴唇,唇舌時而就跟著了火一樣熱情,時而又讓我產生冰封地錯覺。
他強勢抱起我,直接抵在牆上,沒有二話,手掌直接往我大腿上滑。
“洗過澡了?”他問了個很愚蠢的問題。
因為換洗的衣服還是沈寰九幫我拿的。
“我,洗過了啊?怎麼了?”我瞪大眼睛直視著眼前無限英俊的臉。
“和我做。”他極度坦然地丟給我三個字。
不得不說婚後的沈寰九就像寂寞了很久的男人一朝間爆發,他樂此不疲地研究我的身體,我問過他,最開始的時候我住在別墅裡整整三年,為什麼一點都看不出他的獸性。
他給過我這樣的答案:那時候喜歡你會捨不得碰你,碰了之後會捨不得不碰你。
我盯著他,完全能感受到他的手在我大腿上來回輕掃。我不知道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子,在害怕和刺激中,我立刻環扣住他的脖子。
沈寰九沒說話,抱起我丟到床上,拂去自己和我的一切障礙,關掉了燈。只是這一次和以往大大的不同,他膜拜我的地方讓我羞於啟齒。
黑暗中,我完全看不見沈寰九的臉,但他就像一頭溫柔的獸讓我在再也問不出什麼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