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鼻子酸得不行,彷彿都酸澀到了耳根子。
我以為沈寰九消失在我的生活中,可卻不知道離去的我竟然一直‘活’在這個別墅裡頭。
我洗完澡出去,換上這季的新款。
頭髮已被吹乾,蓬鬆且順滑。
“我洗好了。”
站在窗臺上的他向我走來,不管是步調還是眼神都沉然銳利。
他一隻手插在自己腰上,另一隻手五指分開,和從前一樣開始玩弄起我的頭髮。
“三歲,這次不是玩我的對嗎?”沈寰九眼中有強有力的期待。
我眼睛睜了睜,記憶中也似乎沒玩過他啊。
“什麼?”
“不走了,是嗎?和我在一起是終極決定,不會更改了,對嗎?”連續兩個反問句出現了一點點層次。
沈寰九手上的小動作不斷,輕微亦輕柔。
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貫穿我十幾歲到二十幾歲的跨度,我從來就像是個虔誠的信徒,為比我大八歲的沈寰九神魂顛倒。
沒錯,是一直。
在我以為遺忘他的歲月裡,沉溺的不過是自己安慰自己的騙局。
就是這樣一個陽光溫和的日子裡,清風徐徐,他看似平淡卻頗為炙熱的眼神就能把掩埋的那些情感都從我身體裡勾出來。
如是現在,他不過是在拿我洗過的頭髮玩耍,我依然覺得氣氛浪漫得不行。
我以前是多麼離譜的覺得電視劇裡的浪漫才是勃發少女心的利器,卻原來,兩個互相愛著的人站在一起,就已經是天底下最浪漫的事。
我吞嚥進幾口唾沫,輕聲回應:“不走了。”
話落,我衝撞進他懷裡,用渾身的力氣緊緊抱住他。
後腦很快被他的大手按住,他揉了幾下,意外吐出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別怕。”
只兩個字,就立即沒了下文。
出門前,沈寰九盯著我的嘴唇,我以為他又想吻我,誰知他說:“剛吻你的時候,你嘴好乾。”
我愣了下,有點囧。
這幾年我哪裡好好保養過自己,買了只潤唇膏放在包裡也快三個月沒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