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陳浩東,心裡複雜的不行。
莫名其妙就被他一頓操,這樣的人我應該恨不得把他的肉一塊塊咬下來餵狗才對,可他畢竟幫過我很多次,就算犯了錯也不至於付出那麼大的代價。
“這事你別管了,把被窩暖好。”沈寰九的話很強勢,高大的身子從我身邊擦過,他從酒櫃取走兩瓶紅酒,然後就進了浴室。
他在裡面待了很久,我坐在床邊,根本就沒有勇氣去掀開他的被子。
浴室門開的時候,我看見了只裹著條浴巾的沈寰九。我心裡一下難受得不行。
就在剛剛這樣的場景我已經經歷過,那些畫面包容了太多情緒,紛亂得我有些缺氧。
沈寰九立在面前時,坐在床邊的我正好平視他緊實平坦的小腹。
他呼吸間噴灑出濃烈的酒氣,小腹的肌線也跟著起伏。
我的心更亂了,一下扭過頭。
沈寰九突然扼住我的下巴,平緩地說:“在車裡我就說了,這是北京,不是你們村那種犄角旮沓。我真正在乎的是他有沒有弄疼你。”
沒想到沈寰九會說這種話,我仰頭,直視著正低頭的他。
我委屈地扁起嘴,紅著張臉誠實點頭。
多少覺得沈寰九是有些在乎我的,不然他不可能管了我那麼久,可想到我和他的關係如果不維持現狀,我頂多也就是他一個情婦罷了。他的婚姻像合同,那麼合同另一方註定不會是家境不好的我。等他找到合適自己的那份‘合同’,我的下場又會是什麼?可能還不如現在的安全距離。
想到這,下巴從他指腹間逃脫,慌張地說想回自己的房間。
沈寰九卻並沒有允許我離開,從後面抱住我說:“不是一直想要姐夫嗎?”
竄出他喉嚨的聲音是冰涼的,可打落在我脖子上的氣息卻是很灼熱,他的身體也是熱的,像火一樣。
我有一絲絲害怕和不安。之前那麼久沈寰九都不願打破我們之間的禁忌,而現在我已不乾淨了,他卻肆意地抱著我像在發情。我猜不透他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嗯?早就想要我了對不對?”沈寰九的鼻腔裡發出最蠱惑的聲音,那是我從未想過的態度。
我緊緊咬住嘴唇不說話,心跳和呼吸全亂了,在他的懷抱中我不敢動一下。
沈寰九的唇親吻我的脖子,那種感覺就像觸電一樣。
“三歲,你知道很少有想讓我碰的女人,今天最好讓我死在床上。”沈寰九的話帶著一絲隱匿的憤怒,我不知道他是在責怪我,還是在責怪他自己。
我害怕極了,拼命地扭動身子。
沈寰九的手臂穩如磐石,不管我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他把我丟到床上,壓著我,那雙眼睛黑得像個深淵。
至今我的身體還是很不舒服,一想到沈寰九可能在今晚會要我,我竟害怕了抖起來。
沈寰九盯著我很久,突然翻身下來大口大口的喘氣,他的手遮住他的眼睛,可我還是看見從縫隙中滑下來的淚水。
他哭了。
沈寰九竟然哭了。
扶稻死的那天我都沒從他眼睛裡看見過一滴眼淚,他烈性的總讓我覺得眼淚這種東西永遠不可能和他有什麼關聯。
我驚訝地盯著這一幕,小聲地叫他:“沈,寰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