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麻煩了。
總不能真殺了所有對抗朝廷的敵人。
鐵鉉的鐵腕也不好辦了。
鐵鉉不得不承認,這一件事情要從長計議。
一方面,要慢工出細活。一方面也不能耽擱對安南的進攻。
殺人是解決不了所有的問題的。
鐵鉉只能上奏朝廷,說明廣東問題的特殊性。
看書菈
何夕在南京受到了鐵鉉的奏疏,心中也明白,而今已經不僅僅是廣東的問題,而是整個天下的問題了。
朝廷的力量本來就集中在大明的兩京。不用說別的。單單說官員比例就行了。兩京人口多,官員也多。各部門加起來,有數萬之多。而在地方上,一個人口數萬的縣,能有一千多人的官員,已經夠多了。
更不要說,很多地方還到不了這個比例。
傳統的政治體系,將大量的權力非給地方自治。所謂的地方自治,其實就是這些士紳,宗族等等。
何夕變法推行到這裡,能辦的事情,其實就辦得差不多了。不能辦的事情,辦不好的事情,會越來越多才對。
比如廣東這裡。問題很大。
同樣問題很大的地方,不僅僅是廣東的,還有其他地方。特別是越是偏遠的山區,越是如此。而將這新政推行下下去,需要足夠的人力與物力。
而今大明天下有嗎?
何夕真不好說。
如果按照何夕的想法去做。整個大明的官僚體系人數,將會超過軍隊的數量,甚至要多出很多。這麼多官員,需要的財政支援,更是不知道多少。
說到底都是錢的問題。
何夕知道必須要有一定的妥協了。地方上的新政到底推行到什麼程度為止,在什麼情況下停下來,才是恰當好處。不是過猶不及?
這一點,何夕也不清楚。
但是他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現在決計不能停下來,否則各地的變法就會遇見重大挫折。
矯枉必須過正。
即便是知道,有些事情做得可能過火了。也必須是朝廷主動停,而不是被地方逼得被動停下來,這一個主動一個被動,看似差別不大,但是差別是非常大的。
直接影響到了朝廷的權威。
所以,何夕給鐵鉉的命令也很簡單,那就是決計不能停下來,一家哭,何如一路哭。另外他也該鐵鉉一點甜頭,可以在廣州開一所大學。並給其他一些好處。巴掌要疼,甜頭也要甜。但是事不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