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廣孝這番話,表示出北京方面對魏國公府的重視。但具體細節一點也沒有說。
徐增壽自然很瞭解這些話術的,按理來說,徐增壽應該與姚廣孝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一些湯麵話。一點點地接近主題,互相試探對方的底線與意圖,最後才好出價格。
只有這樣,才能以最低的成本得到最大的收穫。
不過
,徐增壽不想這樣做了。或者說,徐增壽想要的更多。
徐增壽說道:「這裡先父留下的一些東西,姚先生請看。」
姚廣孝雙手接過,過眼一看,頓時大喜過望。
這不是別的,是徐達的手稿。
徐達最後一段時間,其實一直在研究何夕的新戰法。這是他的樂趣所在,並不覺得辛苦,他將自己的所思所想都落入筆下。一一記錄下來。但是這或許是徐達某一日的疏忽。
他在筆記中間,寫了一些話,不是別的,就是關於遺詔的。他覺得,朱允炆沒有遺詔這一件事情很有問題。當然了,沒有詳細的展開寫。只是點了兩句,「其真乎?其假乎?誰為趙高,誰為李斯。」
徐達估計自己都忘記了。
畢竟他很多想法都沒有落在紙面上。
但是不管他有沒有忘記。
這一句話都有分量。
尋常人說再過分的話都沒有什麼用的。但是徐達不一樣。他可不是尋常人。他留下的話,哪怕僅僅是模稜兩可的話,也是非常重要的。
如果徐家拿出這些話,為***背書。對朱允炆的登基合法性,是一個巨大打擊。
甚至南京的正統都會被動搖。
當然瞭如果這樣做,徐家也不可能有什麼好下場。
這就是徐家對北京的投名狀。
畢竟趙高李斯這個典故,誰都知道。
也就是在徐達看來,朱雄英就是北上將兵的扶蘇,而朱允炆就是胡亥。
姚廣孝說道:「這一件事情,我一定轉告我家大人。請徐四爺放心。今後徐家就是自己人。」
徐增壽說道:「請姚先生告訴何兄,如果他需要,我徐家可以做一切時候,包括這我家全家立即去北京。」
徐輝祖是很大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