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朱雄英的不安
朱雄英說道:「那你給他講過科學,工業革命,資本主義這些論題嗎?」
何夕說道:「有也沒有。」不等朱雄英追問,何夕就給他說清楚了。他說道:「我對誰也沒有專門講過這些東西,但是卻將這些東西都揉碎在我所有學問之中。一點點的透漏出來,沒有專門對丁顯講過,當年丁顯在我門下的,他聽的不過是一些實踐論,邏輯學等等。並沒有專門講這個。是也沒有。但是,我講課從來不限人數,所以我只要有心的,我講課的手抄本,全天下到底都是。丁顯只要有心,想找出來一些,一點問題都沒有。」
朱雄英眉頭微微一皺。想要說話。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何夕見狀,忍不住問道:「陛下,你有什麼話,直接說便是了。」
朱雄英說道:「那我就說了。而今南京似乎要變法了。以南京的底蘊,如果改易法度,我們還能打下南京嗎?」
這就有是朱雄英內心之中的不安。
就起兵這一件事情,如果不是南京逼得太狠。朱雄英未必有決心的。讓朱雄英下定決心騎兵的一個重要的依靠,不是別的。就是何夕的改革,朱雄英對何夕的改革,也是大開綠燈。..
他其實對何夕的改革,並不是所有都贊同的。但是他依舊沒有反對的。
原因也很簡單。
何夕不管怎麼改革,都給朱雄英留了位置。但是一旦南京攻下北京,他就死無葬身之地了。這兩者一比較,一個要錢,要權,一個是錢也要,權也要,更重要的是要命。
如此一來,兩者該怎麼選,也就很正常了。
這也是朱雄英對何夕一直如此忍讓的基礎。
而今情況變了。
他見到了南京下了很大的決心,殺了方孝孺,這一件事情,固然是有負作用的。但是一兩年之內,天下文武百官,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敢在丁顯身邊大聲說話。也是事實。
丁顯趁著殺雞儆猴的餘威,是可以做很多事情的。
一旦丁顯真將這些事情給做成了。以南京的體量,北京的戰略優勢會一點一點的喪失。到了那個時候,可就不好辦了。
何夕聽了哈哈一笑,說道:「陛下,你高看了丁顯。丁顯私心太重,是做不了大事的。他最多是學一些皮毛。不可能完全複製我們的法度,否則第一個饒不過他的,不是別人。就是南京那位。」
朱雄英說道:「即便是有一點點皮毛,也不好辦。而今懷慶府打得就很艱難。」
沒錯,而今懷慶戰役正在進行中。葉沈親自坐鎮衛輝府,傅友德坐鎮開封府,大軍隔河對峙。說是隔河,但其實雙方距離黃河都有一點距離。
畢竟冬去春來,黃河進入汛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