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說道:“真定的情況我是看過的。果然善守者必善攻。耿炳文是個人物。不過,而今耿炳文軍中有了一個人。則耿炳文就不足為慮了。”
真定與太原之間的孔道,就是井陘。
乃是太行八陘之一。
何夕在此處修建井陘堡,卡住要處。其實井陘本來就有關卡。但是奈何,大明在劃分省界的時候,將井陘關劃到山西。此關易守難攻。當日沒有攻下來。只有建一堡塞其要害。將這一條路給堵住了。
耿炳文去年就到了太原。一方面整頓兵馬。另外一方面就想辦法東出。
他也嘗試過進攻,但寸步未進。就好像傅友德攻安陵堡一樣。
只是耿炳文在攻守之道上,不傅友德更擅長。畢竟。耿炳文在長興駐守了十年,讓朱元璋進攻陳友諒的時候沒有後顧之憂。最艱難的時候面對張士誠十萬大軍圍攻,他麾下只有數千將士,卻依然守住了城池。
在守城上是行家的人,對於攻城一定也有心得體會。
耿炳文所用的辦法,就是爆破。
他讓人挖地道直通城下,塞進去幾千斤炸藥。轟的一聲,城堡砸出一個大缺口,下面的事情就不用說了。雖然北軍將士進行了英勇的抵抗。但是沒有寡不敵眾。
最後的下場可想而知。
正因為挖掘坑道費時間很長。耿炳文才籌備了幾個月,一舉功成。
只是很多時候勝利的影響未必都是正面的。還有負面的。
如果單單是耿炳文勝利也就罷了。而傅友德在安陵堡之戰大勝,更讓很多人有其他想法。覺得北京是不是不行了。
朱雄英沉思片刻,說道:“姑父的意思是,晉王叔。”
何夕說道:“然也。”
晉王也是這樣覺得的。
這個訊息對晉王可不是一個好訊息。
無他,晉王其實希望這一戰,長長久久地打下去,不希望任何一方勝利。如果可以的話,他還希望南軍有一場大敗。從而保持他晉王在太原的獨立性。
耿炳文。趙庸這兩個人行動緩慢,與晉王有著相當重要的關係。如果不是南京局面穩定,晉王承受的壓力越來越大。耿炳文這一次進攻,都未必能夠成功。
晉王更是以支援耿炳文的名義。令晉王世子坐鎮太原,他帶來數萬大軍來支援耿炳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