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懲罰申國公的人是何夕,保下申國公性命的人是朱雄英。
如此一來,朱雄英就由制衡何夕的人手了。
哪怕這些人暫時不用。
朱雄英很明白,而今不是搞內鬥的時候,要精誠合作,才會有未來的。但朱雄英不可能到了未來的某一天才忽然發現他想對付何夕,卻對付不了。
這是朱雄英一直以來的隱憂。
而解縉就好像朱雄英肚子裡的蛔蟲,簡簡單單一句話,就給朱雄英一個解決方案。雖然這個解決方案,還有簡陋,最少讓朱雄英有了一個方向了。
一下子朱雄英就有了主心骨了。
不過兩日功夫,京營已經整合完畢了。
何夕已經在籌備朱雄英的監國大典了。
只是朱雄英忽然將他叫過去,何夕在朱雄英這
裡見到了兩個人,自然是申國公鄧鎮,還有解縉。
何夕一愣,心中無數想法翻騰。
朱雄英說道:「姑父,鄧叔已經知道錯了。而今他的爵位已經沒有。家產也充公了。能不能高抬貴手,也看在父執輩的面子上。」
何夕本來就沒有一定要殺鄧鎮的想法。
無他,兔死狐悲。
殺鄧鎮容易。但是鄧鎮不是一個人。殺了鄧鎮,將申國公一脈的罪死了不是,讓曹國公李景隆怎麼想?黔國公沐春怎麼想?他們雖然不算一個集體,但是北京如何對於勳臣,也算是一個風向。
所以鄧鎮的處置要慎重。
這倒不是說不能殺。但要細細斟酌利弊。
最少何夕現在沒有對鄧鎮動手的意思。否則,朱雄英哪有那麼容易將鄧鎮給撈出來啊。
但是鄧鎮這話說的,就好像何夕一定要鄧鎮去死一樣。
不過,何夕對朱雄英心中的一些算盤,也有一些揣測。對於這個局面,他也有所預料。看了一眼解縉。說道:「殿下開口了,臣豈能不遵命。只是謀反之事,如果不加以懲處,恐怕後世有效尤者,臣以為,鄧鎮可以白身跟隨殿下,將來有了功勳,不是不可提拔。但是而今不合適。」
何夕本來就要清理軍隊的,而北方軍隊之中,申國公是最大的山頭。此刻正好拿下來,豈能不加以利用。所以鄧鎮可以活著,而今卻不能擔任任何官職。
最少在何夕將軍隊清理整合之前是這樣的。
而朱雄英本身沒有現在用鄧鎮的意思。朱雄英只是為之後儲備人手,畢竟申國公都不死,申國公麾下的將領,自然也不會死。這些人都可以為朱雄英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