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的大明開國功臣的權力,其實就是一點,誰活得久,誰權力大。傅友德而今厲害,但是在兩家老爺子在的時候,傅友德見他們也畢恭畢敬的。但是而今,卻顛倒過來了。
而且他們軍中的勢力,也被各方面蠶食了。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畢竟,不管什麼時候,論資排輩都是存在的。除非他們將這些大佬們都熬死了。否則等他們出頭,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更不要說,這些大佬們自己也有後代。
魏國公徐達,倒是厚道,他在南京,嚴厲的教育子女,他的兒子們,沒有一個出身高官的,最多是殿前給皇帝站崗,只有虛名而已。
徐達知道自己的樹大招風,他不死,他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出去當官的。而他也是揣摩了朱元璋的心思,等他什麼時候死了。朱元璋一定會加恩自己的子孫的。
到時候,簡在帝心,孩子們的前程不會太差。但是需要的卻是能力,有能力,拖延幾年算不得什麼,沒有能力,提前幾年,將來也不可能走的太遠。
這就是徐達在南京的主要經歷。
徐達身體一直不是太好,他而今主要的經歷都放在教育兒子身上了。
馮勝是沒有兒子,但是對自己的子侄也有照顧。而傅友德更不用說,傅忠而今還在日本鎮守。日本也不算太平,正是傅忠刷功勞的地方。
等將來,這三巨頭走了,他李景隆與鄧鎮真能出頭嗎?
更不要說,還有已經隱居,但似乎無處不在的湯和,看似安分,實際上在蠢蠢欲動的韓國公。
鄧鎮與李景隆同病相憐,少年那些爭風吃醋,打架鬥毆,反而成為彼此之間美好的回憶了。
兩人回想了少年的事情,也就切入正題了。
李景隆直接問道:“老鄧,你在北京城賺的不少吧?”
鄧鎮一擺手,說道:“多乎哉,不多矣。”話雖然這麼說,但是看著鄧鎮忍不住笑開了花,就知道鄧鎮賺得一定不少。
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鄧鎮在北京任職,雖然不與何夕在一地辦公,但是彼此之間,權力制衡,何夕想辦的事情,如果鄧鎮想要搗亂,那一定是辦不成的。
何夕明白,鄧鎮也明白。
所以蒲州社,成為北京建築界頭把交椅,一年納稅在五萬兩,按十五稅一,都要近百萬兩的利潤,更不要說,鄧鎮手下,不僅僅是一個蒲州社。只是蒲州社最明顯而已。
李景隆說道:“南京那邊的情況,你知道吧。”
鄧鎮說道:“你說什麼事情?”